憂。只是你……我不說出口,其實最擔心的就是你。你和皇帝打交道,和那些朝臣藩王打交道,他們對你雖有這樣那樣的忌憚,可他們都恨你。”
“我知道,我自己會多加小心。”他的手探到她溫熱的小腹,不無遺憾道,“我在宮裡看著那些皇子滿世界撒歡,其實挺不待見。別人的孩子怎麼那麼煩人呢!咱們自己的肯定不一樣,可惜了……”
可惜不能懷上,就算懷了也不能生。音樓明白他的遺憾,自己也是同樣的心。皇帝后來沒有翻過牌子,冷不丁懷了孕,那就是潑天的大禍。她搖了他一下,寬慰道:“不要緊的,總能等到那一天。到時候咱們生好多,有男有女,房前屋後全是孩子,吃飯八仙桌坐不下,咱們得打個大臺面。”
兩個人貼嘴笑,牙撞著牙,設想一下已經異常滿足。
笑夠了,音樓才發現自己早就被他剝光了,他倒好,還穿得嚴嚴實實。她不依了,把他推倒,自己翻身起來扒他衣裳。他覷著兩眼,滿臉的讒樣,音樓知道他視線在她胸脯上打轉,有點不好意思,一手掩著,一手去解他衣帶。他來搬她的手,嬉笑道:“別擋著,我愛看的。”
“色胚!”她捶了他一下,橫豎被他摸夠了,再看看也沒什麼。
她手上動作,不經意間一個捧夾,看得他目瞪口呆,“養得果真好……”
音樓回過神來捂住了臉,“不許說!”又扭捏道,“奶媽子似的,丟死人了!我也想法子想叫它小點兒,每回都勒得喘不上來氣,還是這模樣。”
她真是個傻子,什麼話都敢說。嫌自己胸大穿衣裳不好看,卻不知道在男人眼裡簡直就像撿了漏。肖鐸溫聲安撫她,“別人求都求不來,你怎麼能不知足呢!暴殄天物要遭天打雷劈的,這麼漂亮,長在你身上,你要好好待它。往後不許勒著它,看勒小了我找你算賬。”
她從指頭縫裡看他,“爺們兒喜歡麼?”
他點點頭,“反正我很喜歡。”
只要他喜歡就好了,音樓覺得很欣慰,他靠過來,把臉埋在她懷裡,她壞心眼兒地壓住他的後腦勺,險些把他給捂死。
光溜溜躺在一起,鑽進被窩,被窩裡很暖和,他覆在她身上。專心致志吻她,從鎖骨一直往下。她那麼美,起先還有些放不開,後來大約也適意了,漸漸像朵花兒,一片花瓣接著一片花瓣地綻放,叫他這鄉巴佬目眩神迷。
他的嘴唇所到之處都能引發一場大火,音樓渾身燥熱,只是表達不出來。他托起她的臀,舌尖在溪谷遊走,她倒吸一口涼氣,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掙扎著去推他,他分明堅定不移,她化成了一汪水,他愛怎麼擺佈都由得他吧!被別人不小心碰了一下都要做臉子的人,如今這樣侍候她,她知道他在以他全部的方法愛她,儘夠了。
他把她拋到半空中,上不接天下不接地。她攥緊了被褥不知所措,他的手指挪過來按住那處,自己攀身尋她的嘴唇,把她難堪的尖叫堵在了口腔裡。
音樓渾身打擺子,眼裡含著淚,“這是什麼?”
他含蓄一笑,“這是真正的快活。”
她想起上回在烏衣巷裡裝樣兒,羞得兩頰通紅。心滿意足了,自己也想回報他,便按他躺下,學著他的套路,舌尖在那茱萸上畫圈,把他撩得頻頻抽氣。
他這些年養尊處優,身子保養得很好。她的嘴唇滑過玉做的平原,看見小督主頭戴盔帽腳踏祥雲,正遙遙衝她點頭哈腰。她嗤地一笑,湊過去貼面同它打了個招呼。
小督主很漂亮,筆直的身條色澤溫婉。只可惜了肖鐸的身份,怕長鬍子就得用藥控制,連帶著它也一塊兒遭罪。她越發的憐愛它,細細吻它,一個錯眼往上瞧,肖鐸滿面桃色,咬著唇,忍得辛苦難當。
她停下來,咧嘴想揶揄他幾句,還沒開口就被他搬到了身上。
他通身都舒暢了,閉著眼,靜靜躺著。上面的人有點慌張,兩手撐著他的胸口呆若木雞。他終於睜開眼瞧她,無可奈何扶住她的胯,手把手的教她。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音樓不算笨,試了試,妙趣留給她自己發掘。可惜體力不好,沒多久就敗下陣來,懶洋洋趴在他身上不肯動彈了。
肖鐸心裡急,女人靠不住,緊要關頭還是得靠自己。他翻身把她壓在底下,她幽幽瞥他,媚眼如絲。他心頭火燒得旺,練家子,身手和耐力都了得。也不知是怎樣一片昏天黑地的交戰,她咬著唇隱忍,他急切地吻她,“快活就叫出來。”
她嗚嗚咽咽地迸出聲,伸出兩手來,彷彿溺水的人尋找浮木。他重新低下身子讓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