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兒。”
她扭過身來偎在他脖子上,“咱們你來我往的算扯平了麼?”
他一手壓住她小小的腦瓜兒,在她額上親了口,“會好起來的,慕容高鞏眼下迷上了道術,打算移宮到西苑去,等他一走,咱們能轉騰的空間就更大了。只要把號令緹騎的權奪過來,我就有底氣和五軍都督府抗衡。紫禁城裡沒有人能掣肘,還有什麼可叫我忌憚的?到時候你有意犯個錯引老佛爺發落,略使些手段我就能把你接出宮。”
音樓心裡燃起了希望,歡喜得坐不住,搖著他的胳膊問:“是真的麼?你說話算話?”
他笑起來,“三天沒見,腦子都不好使了?我何嘗騙過你?就像你說的,和家人不親,沒了彤雲,你還有我。我比奴才更忠心,而且能保證忠心一輩子,你永遠不需要提防我。”
她上去摟住他的脖子,蹬掉了腳上的軟鞋踩在他腳背上,仰臉道:“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可是宇文良時那裡怎麼料理呢?”
他攬緊那纖腰,在一片柔豔的燈光裡負載著她慢慢挪步,她就那麼掛在他身上,像一簇依樹而生的菟絲花。分開這樣久,到一起都是匆匆的,人前小心翼翼,他甚至記不清上回在太陽底下正大光明打量她是什麼時候了。
他低頭在那嫣紅的唇上親吻,“為什麼要料理?他要顛覆朝綱就由得他吧!這江山又不是我的,我得逍遙時且逍遙,只要有你在我身邊,管他誰做皇帝。”
皇帝昏庸,底下人才好混水摸魚,要換了個精明人兒當家,他這樣的是斷容不下的。她貼在他身上惆悵不已,“到時候咱們只好離開大鄴到別處去了,走得遠遠的,誰也找不到咱們。”
他笑了笑,小聲道:“通州碼頭停了艘寶船,是我偷偷安排在那裡的。船上什麼都有,哪天見勢不妙咱們就跑吧,不拘去哪兒,到番邦隱居也不錯。”
彷彿那種生活觸手可及似的,彼此緊緊依偎,堅信走過這段波折就順遂了,以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彌補之前的遺憾。眾目睽睽下大聲地笑、放肆地手牽著手,誰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想起來就讓人快活呵!
他按在她腰背上的手漸漸滑下去,落在緊實的臀瓣上,嗡噥道:“我今兒不想走,至少前半夜不走,成嗎?”
她當然想留他,高抬起手來撫他的臉,廣袖落下去,露出雪白光潔的臂膀。他見勢立刻追過來,楸住了仔細地吻,從手腕一直到肩頭,可是她卻笑著往回縮,“不成啊,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喪氣地蹙起眉,暗道這丫頭,突然長出心眼子來了。正懊惱,隱約聽見有悲鳴,高一聲低一聲,九泉底下飄上來般。他不耐煩道:“陳慶餘那頭都招了,明兒回稟了太后,這事該有個了斷了。”
她遲疑了下,“你是說他們真有染?不是你屈打成招吧?”
他瞪了她一眼,“你糊塗麼?她如今這樣處境,沒這層關係,哪個會冒這份險?一個小小的太醫,能得皇后垂青,腦子一熱連命都不要了。可惜她所託非人,草芥子一樣的下九流,能幫襯到她什麼?她要是識時務,就不該來招惹我,這下子倒好,害人終害己。送她一程好叫她上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