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前輩此言差矣,那楊廣修河,固然有遊玩的意思,可究其本意還是為了輸通南北!只是大隋自他手中敗了,可謂牆倒眾人推,自然把他說成了一個無道昏君。”
“你!你竟為那昏君說話!”公輸遺世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這個……”李沐風覺得十分頭痛。說實話,不管站在哪個立場,他都沒有說楊廣好話的道理。只是他畢竟對這段歷史有過居高臨下的俯瞰,知道楊廣受了李唐的刻意歪曲。他小心的陪笑道:“晚生的意思是,就算楊廣那昏君是為了玩樂,可這運河終究是澤被了後人。他夫婦功在當代,利在千秋,著實令人敬仰,亦可說雖死無憾了。”
公輸遺世想不到他有如此說詞,卻是句句入耳。心中悲憤稍解,只化成一種深沉的傷痛。低聲道:“人都死了,還提什麼功,什麼利。我老頭子也看不到後世,只盼著他們能承歡膝下就夠了,誰知……”
聽到此處,莫無憂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李沐風手足無措,卻不知用什麼言語去安慰。因而只好轉移了話題,故意嘆氣道:“公輸世家我是一向佩服的,可近些年前輩足不出戶,閉門造車,怕也沒什麼進境了。”
“小子,你莫要激我!”公輸遺世眉頭一跳,怪叫道:“我不知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麼,總之是別想!至於我有沒有進境,哼!那裡輪得到你小子品評!”
莫無憂此時哭聲漸消,聞聽此言,一邊抽泣一邊小聲嘟囔道:“就是閉門造車!說弄個木鳥,一年也沒成!”
公輸遺世急道:“你懂什麼?昔墨子為木鳶,三年而成,一日而敗!我這不到一年,怎能作數!”
“不錯不錯。”李沐風微笑道:“昔公輸子削竹為鵲,三日不下。說起來,還是公輸世家高明!”
“正是正是,還是你這小子有見識!”公輸遺世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