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唱一和,完全不顧第三者的感受。
影柔聽著,抬眼淡淡一笑:“洛太,你猜得沒錯,顧總是我的金主,承蒙抬愛,他願意花大價錢買我,不過我想,如果你先生出得起同樣的價錢,他也許也很樂意買下我,當
然我也可以考慮一下。”
自傷以傷人,大概是最惡毒也最蠢笨的做法。可是沒關係,看到眼前兩位都瞬間變了臉色,縱然痛,她也覺得快意。
“Bitch!”恩琪氣得全身發抖,站起身便要掌摑她,卻被顧永南拉住手腕。
然後他沉著臉,拽著影柔就往電梯走。
他的勁道可怕得急呼要捏碎她的腕骨,影柔只是咬著牙忍著,不吭聲。
迎面走來幾名唐朝的員工,見了老闆的臉色,頓時噤若寒蟬,差點連招呼都忘了打。
重重地摔上門,他狠狠甩開她,影柔一個踉蹌跌在床上,剛要起身他偉岸的身軀已經壓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影柔抑制不住聲音的顫抖。
“你覺得呢?”他冷笑,“當然是履行金主的權利,好讓你覺得自己物有所值,免得我還沒享受夠,就有比我更慷慨的男人把你買了去。”
“不……”他身上難得湧現的暴戾之氣讓她開始害怕。
“你有說不的全力麼,馮影柔?”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語氣殘忍,“是你今天提醒我了,其實你對我而言,除了能為我張開腿外,一無是處。”
影柔放棄掙扎,死死地咬住唇,不說話。
推起她的裙襬,他拉下她的底褲,直接粗暴地進入。
她痛得臉色發白,嘴唇上咬出血絲,恨不得這副shen體不屬於自己。
而他冷冷地盯著她倔強的神情,目光越發忿怒,越快越狠地加劇對她的折磨,力道與節奏漸漸失控。
撕裂感與下腹的劇痛終於逼出影柔的眼淚,抓著床單的手指用力到幾乎扭曲,她仍是忍,強忍著,不願屈辱地開口求饒。
不知過了多久,他發洩完畢,徑自整理好衣服 ,完全不理會狼狽爬著,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的她,他甚至都不再多看她一眼,便大步離開,摔門而出。
影柔趴在床上一動未動,直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她淚如雨下。
番外之花火(十一)
自從那天后,顧永南將她放逐在倫敦,再也沒有來找她,她還是從酒店工作人員那裡知道他已飛回香港。
他的用意已經很清楚,是喲啊懲罰她的不知天高地厚。影柔每天都會同母親通電話,她動完手術後狀況基本穩定,醫護又很是周到,所以在這方面影柔能寬下心來。
她有時會在房間裡看一整天書,有時外出,一個人去博物館,看話劇,吃飯,睡覺,生活平靜——平靜得彷彿找不到自己的心境,彷彿只剩一具肉身遊蕩世間,夢遊一般。
這樣……也好。
“影柔,我竟不知我原來是隱形人。”開口的是秦淺,他站在跟前,看著她嘆息,應該是來了一陣。
“對不起,你和朋友聊完了?”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謝謝你帶我來看畫展,這些畫都很不錯。”
“嗯,這很像夏卡爾的風格是不是?”秦淺指著他剛才在看的那幅。
“我不是很清楚……”影柔誠實地回答。
“沒關係,”秦淺微笑,頓了一下又道,“阿南最愛夏卡爾的畫。”
影柔一怔,她並不知道。
秦淺瞅著她的表情,瞭然調侃:“沒事,他一定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歡拉斐爾還是倫勃朗。”
影柔笑,卻覺得心口微悶。
再抬頭,卻見秦淺側首靜靜望著某處,神情深沉。
影柔循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一名孕婦,那女子面容嬌柔,氣質沉靜,讓人瞧著十分舒服。
眼瞧著她轉過頭,就要走過來,秦淺忽然轉身,語氣微快:“我們去別處看。”
影柔沒有錯過他眼裡閃過的那抹壓抑的痛楚。
她有些好奇,隨即自嘲一笑——這世上,誰心裡沒有一點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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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顧永南沒有來,來的是他太太張夢茹。
影柔替她沏茶,然後安靜地坐在那裡,等她說話。
“顧永南把你藏得很好。”張夢茹看著她,語氣平和,儼然豪門閨秀的氣質。
“顧太你也說了,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