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能激發軍中士氣,否則將來回到京城他定然會獲罪。
定遠侯道:“慶王爺讓我們怎麼做?”
裴錢道:“我們王爺說了,您可以利用壕溝靠近城牆,在那裡等著寧王。”
定遠侯心中躍躍欲試,裴杞堂的確讓叛軍亂起來,或許也能帶著他們打一個勝仗。
賭了,他就陪著慶王豪賭這一局。
……
京城,勤政殿。
常安康小心翼翼地端茶給皇帝,整個大殿裡一片安靜,常安康悄悄地看了一眼慶王妃,慶王妃的性子與東平長公主很像,比尋常女子要膽大許多,站在那裡不卑不亢,即便皇上沉著臉,她也沒有半分驚慌。
“假寧王?”皇帝看著琅華,“寧王若是在宮中被火燒死了,就沒有了謀反之罪。”
“是,”琅華聲音清澈,“寧王沒有謀反,謀反的是王壇。”
皇帝目光幽深,“你是想讓朕放了寧王府和寧王嗎?”
琅華抬起頭來:“寧王只是一個傻子,不論是在現在還是在史書上,他都是個傻王爺,他什麼也沒有做過,不曾謀反,不曾有任何建樹,最終死在一個小小的宮人手裡,他的名字只會出現在皇室族譜之中,很快就會被人遺忘,就像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世上,甚至不如一個王壇,王壇即便是死了也是一個叛臣,永遠都會被人唾棄。”
“寧王臥薪嚐膽一輩子,最終得到的不過就是個傻子之名。”
皇帝的嘴角慢慢地上揚,不得不說,慶王妃的這些話,讓他很愉快。寧王多年韜光養晦,受了那麼多委屈,最終也不過就是個傻子,這樣的結果會讓寧王比死還難受。
這是個好主意,寧王想要得到的他偏不給。既然如此,就讓寧王做一輩子傻子,永遠不得翻身。
“準了,”皇帝看向韓氏,“韓氏若是立下大功,從前的罪名便可以赦免。”
韓氏恭敬地叩在地上:“皇上聖明,罪婦定然竭盡全力為朝廷效命。”
皇帝的笑容漸漸在嘴邊化開,他真想親眼看看寧王到底是什麼模樣。
……
城外,叛軍用了拋石車,卻很難擊中快速移動的騎兵,改用長矛和絆馬索攻擊裴杞堂,微微起了些作用,可也是進展緩慢。
馬威帶著身邊的禁衛剛剛出去半個時辰,他的人頭就被挑在了裴杞堂的長刀上。
雜亂的馬蹄聲響就像是在嘲笑叛軍的無能。
裴杞堂沒有想要攻克叛軍的戰陣,他好像只是想要激怒寧王。
“王爺,您看看城牆上升起了旗子。”
寧王向前走兩步,抬起頭看過去,城牆上除了大齊和皇帝的旗子之外又多了一面慶王旗。皇帝是在歡迎慶王回京,有了這面慶王旗,之前朝廷發放的文書就得到了證實。
寧王臉色難看,沒想到皇帝竟然能嚥下這口氣。真是個昏君,用裴杞堂來對付他,就不怕引狼入室。
“王爺,您看看城牆上的人穿得都是孝服,這……難不成是皇上駕崩了?”王壇激動地伸手指過去,如果是皇上死了,那可是天助我也,京中一定會大亂,城門也很快就會被攻破。
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王壇忍不住要歡撥出聲,方才的陰霾一掃而光。不管京中是誰死了,對他們都大大有利。
“讓人去看清楚,”寧王吩咐王壇,“看好了這些人到底是在為誰服喪。”
王壇應了一聲,立即去尋斥候。
寧王興奮的在軍帳裡踱步,如果皇帝駕崩了,這一切就不費吹灰之力,即便是太后娘娘死了,對他來說也有好處,他就可以聯絡太后從前的親信,要求他們出兵相助,從前有太后攔在這裡,現在這塊絆腳石終於可以被踢開。
想到這裡他就更加按捺不住,斥候再送不來確切的訊息,他就穿上甲冑,走進去看個清楚,這是一個機會,他絕不能放過。
中軍大帳的簾子終於被掀起來,寧王看過去,王壇垂著頭臉色有些難看,斥候也是一臉的慌張。
寧王的心一沉,難道不是皇帝和太后?那會是誰?不管是誰,對他來說都是一樣,京中那些人的死活和他沒有半點的關係。
“是誰?”寧王問過去。
斥候抿了抿嘴唇向旁邊的王壇求助,王壇低著頭不敢去看寧王的臉:“王爺,那都是昏君的詭計,您千萬不要上當。”
寧王聲音低沉:“到底是誰?”
一陣沉默之後,王壇才開口:“王爺是……是您……他們說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