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劉景臣穩下心神抬起頭,意外地發現拉他的人竟然是陸瑛。
“陸瑛?”劉景臣皺起眉頭問過去,“你這是做什麼?”
陸瑛一雙眼睛說不出的幽深,臉上沒有特別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穩,他彎下腰道:“學生聽人說,金人的奸細混入了朝廷,於是急著來問老師,真的有這樣的事?”
劉景臣臉上一僵,陸瑛跟了他這麼久,也算是他的心腹,許多事都幫他辦得妥妥當當,所以在面對陸瑛時他也就放鬆了緊繃的心絃:“不要出去亂說,這是慶王的計謀,為的是不讓皇上追捕他,皇上命人追查奸細,也是權宜之計,為的是穩住人心。”
陸瑛應了一聲。
劉景臣道:“記住,不論什麼時候,誰問起來,你都是這話。”
陸瑛再次躬身,眼看著劉景臣慢慢地走開,知道劉景臣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陸瑛才直起身子。
“怎麼樣?”閔子臣立即上來道,“是不是……我們該怎麼辦?”
陸瑛目光深遠:“等到最好的時機揭穿他,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不能讓他察覺,也不能讓他有所防備。”
而且要快,要趕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在裴杞堂手下爭出一條路,裴杞堂想要除掉皇帝,他就要想方設法保住這皇權。
他不能讓裴杞堂從他身邊奪走一切,該屬於他的一切。
……
京城城門緊閉,再一次進入了戒備。
定遠侯等人帶著兵馬趕回了京城。
寧王受到了訊息,因為多日奔波而憔悴的臉上終於露出幾分的笑容:“成了,金國答應本王的事成了。”
也不知道金國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皇帝立即調轉矛頭指向慶王。
真是好本事。
這下,坐山觀虎鬥的人成了他。
寧王不禁笑幾聲:“當年先皇立他為皇儲時,惠王府中的幕僚就斷言,他必然是個昏君,果然如此,現在我就要看著他怎麼被誅殺。”
“事不宜遲,”寧王道,“立即轉兵去京東,想方設法在青州與金人會和,我們要借金人的手除掉皇帝和慶王。”
幕僚不禁有些猶豫:“如果金人出爾反爾對王爺不利……我們該怎麼辦。”
“不會,”寧王搖了搖頭,“金人雖善騎射,卻沒有實力吞掉整個大齊,既然我已經答應劃而是州給他們,並且派官員幫他們管理屬地,每年與他們通商貿易,他們不費任何力氣,坐等稅收,何樂而不為。”
“否則拿到齊地又無心力去管理,反而被束縛,”寧王臉上露出自信的神采,“我清楚金人的想法,才能與他們交換利益。”
寧王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隆隆”的聲音,茶杯裡的水也跟著顫動,隱隱約約彷彿有馬蹄聲傳來。
傳令兵闖進軍帳:“不好了,有兵馬……有兵馬朝這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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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終於要領盒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