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陸瑛不過就是個秘書郎,你知道陸瑛的差事誰給的?那是我族中二伯劉相爺,沒有我二伯,陸瑛什麼也不是。”
閔夫人捂住了耳朵,看向婆子:“快,快去將他攆出去。”
婆子臉色難看:“攆了,只是他……拿著刀站在那裡,又是滿身的酒氣,家裡人都不敢上前,早知道就……就……”
就不該招惹這個劉黎。
說什麼劉相家的人,其實就是劉相認下來的,劉相祖上籍籍無名,做了天子近臣之後,在山西為自己找了一個祖宗,這個劉黎更是那個劉家八竿子打不著的旁支。
閔夫人看向床上的閔懷,眼淚淌下來:“老爺,您怎麼就看上了這樣一個人。”
床上的閔懷穿著一身官服,彷彿已經沒有了氣息。
旁邊的婆子見狀上前道:“夫人差不多了,該上板子了,否則就不吉利了。”
閔夫人更是哽咽的不能自已,閔江宸顫抖著攙扶著閔夫人再一次看了閔懷。
“老爺這是不想走,否則也不能堅持了這麼久,掙扎著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閔夫人道,“可偏偏在這時候,那畜生來鬧事。”
閔江宸抿了抿嘴唇:“我去跟他說清楚,讓他離開,讓父親好安安靜靜地……”
“不準去,”閔夫人將閔江宸的手緊緊攥住,“你父親已經沒了,若是你再有什麼事,便是要了我的命,你哥哥已經去了官府,一會兒就能回來,我們再忍一忍。”
可是忍耐,向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劉黎罵的更加難聽:“您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貞潔烈女?呸,誰不知道你閨中失德,早與人不清不楚,即便是這樣,那陸瑛也不願意娶你過門。小爺是可憐你,可憐太后賞賜給你的那些嫁妝。”
“否則,小爺寧願去玩勾欄裡的婊子,憑你竟然敢耍弄小爺……”
隨著劉黎的喊叫聲,外面傳來一陣響動,顯然劉黎在砸屋子裡的物件兒。
閔夫人和閔江宸相互依靠縮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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