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世子妃終於忍不住道:“我們都是婦人,到底能做的不多。”
琅華笑道:“打理內宅,安排人手哪個不是婦人做的。”
壽王世子妃目光微深:“裴四奶奶說的有理。”
琅華道:“如果能將足夠的房屋收拾出來,按照戶籍安置災民,再去清理東城,這樣就會趕到雨季來臨之前,將一切安頓好。”
舒王妃伸出手扯了一下慈郡王妃:“還有那些藥餅……”
“對對對,”慈郡王妃立即介面過去,“若是做藥餅人手不夠,裴四奶奶就說話。”
聽到藥餅兩個字,慈郡王妃和舒王妃眼睛發光。
壽王世子妃不禁心中嘆氣,現在京中人人想著自保,舒王妃帶著她們過來,就是想要早些拿到藥餅。
“藥餅好做,”琅華拂了拂身上的塵土,“我正要過去瞧瞧,王妃若是感興趣就隨著我一起過去。”
舒王妃立即笑道:“那自然是好。”
“我也去,”慈郡王妃恐怕被落下,“我也好奇,這藥餅到底怎麼做出來的。”
幾個人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慢慢地前行,壽王世子妃看向琅華,只覺得她的眼睛十分清澈,像陽光下的湖水微微泛著光。
幾個人到了一處宅院前,琅華掀開簾子,就聽到外面有人道:“這哪裡行,要照四奶奶說的做,一分一毫都不準差。”
慈郡王妃和壽王世子妃對視一眼。
舒王妃口無遮攔地道:“這是誰啊?宅院裡有男子在嗎?”
壽王世子妃覺得舒王妃又好氣又好笑,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男子,她們應該關心的是,這人是誰。
“是我公公,”琅華道,“這些日子一直在這邊幫我的忙。”
慈郡王妃笑道:“原來是裴大人。”
琅華先下了車,幾位王妃跟在她身後,幾個人走進院子,裴思通立即迎上來。
琅華上前行禮,裴思通卻彷彿微微欠了欠身子,並沒有站在原處十分坦然地受了這禮數。
壽王世子妃微微地抬了抬眉毛。
裴思通將手中的藥餅遞給琅華:“你看看對不對,我看著郎中放的藥材和茶葉,一點都不差。”
裴思通緊緊地看著琅華,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彷彿生怕自己做錯了,因此連壽王世子妃等人都拋在了旁邊。
“爹,”琅華提醒裴思通,“舒王妃,慈郡王妃和壽王世子妃來了,大家都想看看這藥餅。”
裴思通立即看向壽王世子妃等人,眼睛中有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警惕。
大家見了禮。
舒王妃的目光立即被藥餅吸引:“這就是藥餅?你們曾在鎮江吃過這樣的餅是嗎?”
琅華點點頭:“是……我們……”
話還沒說完,裴思通已經道:“是一位高僧教給琅華的,胡先生又配了藥材,眼見天氣越來越熱,用這樣的藥餅防疫症總是沒錯。”
“琅華,”舒王妃拉住琅華的手,“這藥餅做好了,要立即分發下去吧……”
舒王妃拉著琅華說個不停,壽王世子妃仔細地看著周圍。
“這裡來來往往都是人,還是請幾位王妃去家裡說話吧。”裴思通說完轉頭吩咐下人備車。
舒王妃笑著道:“看看我都忘記了時辰,琅華剛從衛所出來,定然累得很,我們改日再過來吧!”
慈郡王妃跟著點頭,幾個人一起坐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走遠,琅華和裴思通到靜謐處說話。
“壽王世子妃是來打聽訊息的,”裴思通臉上有些興奮的神情,“看來皇室宗親也坐不住了。”
京城被圍困的時間越長,所有人就越焦躁,寧王用“平叛”、“勤王”做由頭在外面招兵買馬,許多地方官員不明真相,既不敢相信寧王,又怕這一切是真的,等到寧王登上皇位,他們必定會被懲戒。
唯一能解決整件事的只有裴杞堂了。
慶王之子有沒有殺死皇上有沒有叛亂寧王說了不算,皇帝和裴杞堂說了才算。
琅華道:“我想如果能有個正當理由讓杞堂回京救駕,那麼杞堂就能籌到更多的兵馬迅速結束廣南的戰事。皇帝被寧王牽制住,想要杞堂來解圍,迫不得已只能承認杞堂的身份,到時候杞堂立下大功,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質疑他。”
裴思通聽得心跳如鼓:“可是寧王的事平息之後,皇上轉頭又來對付杞堂要怎麼辦?”
琅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