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亂成一團,屋子裡又有顧琅華虎視眈眈。
徐老夫人頓時覺得力不從心,她伸出手扶住頭,一副將要暈厥的模樣,杭氏和徐二太太立即上前攙扶。
徐二太太深諳此道,立即揚聲:“娘,您別急,大哥一定會想到法子,不會讓官府的人將老爺帶走。”
徐老夫人不說話,吩咐杭氏:“你和謹莜照應顧大小姐,老二媳婦扶我進內室歇歇。”
徐老夫人和徐二太太進了內室。
杭氏不禁看向琅華,剛要說話,卻被琅華一把拉住:“夫人上次教我做點心,我試了試卻沒有做成,夫人再跟我說說。”
琅華向門外走去,徐謹莜也忙跟過來。
“徐姐姐就別來了,”琅華笑著道,“我的廚藝不好,不免要鬧出笑話,我不想讓姐姐知曉。”
顧琅華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拒絕她。
徐謹莜正要發作。
“謹莜,”杭氏道,“就聽琅華的吧。”
琅華拉著杭氏走進了院子。
冷風吹進門,徐謹莜頓時一陣瑟縮,她轉過身看向徐松元:“父親,您不覺得顧琅華很過分嗎?這可是徐家,怎麼能任她為所欲為。”
徐松元彷彿沒有看穿徐謹莜的心思:“琅華是客人,又是因為徐家的事而來,這樣已經是難得。”
徐謹莜一臉驚詫,“您還替她說話,她來到徐家是要告我們,她說什麼朝廷出榜,什麼大戶人家施藥,就是想要唬住您,好與二叔為難,您到底是怎麼想的?還要將顧琅華當成恩人不成?”
她很失望,這個家讓她越來越失望,父親再這樣下去,徐家將來一定會衰敗。
……
徐士元的院子裡,雖然門窗都緊緊地關起,卻仍舊阻止不住寒風灌進屋子。
徐士元只覺得指尖有些發涼。
幕僚低聲稟告:“前天我還見過閆長貴,誰能想到今日他就被那些藥商捉了正著,他辦事的時候,我再三叮囑他,千萬要小心,顧家不是好相與的,誰知道他卻跟三老爺看上了顧家那些藥渣。”
這樣就出了事。
徐士元眼睛眯起來,手裡的棋子不知不自覺地掉落在地上,這是顧家早就設下的陷阱,他卻沒有察覺,直接踩了上去,如果他不去買藥鋪,就不會被顧家發現端倪。
幕僚道:“閆長貴去了徐家,應該是要將所有事推在徐三老爺身上,定然不會供出老爺。”
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閆長貴跟著他的時候也是鐵漢一條,就算辦事被人捉到絕不會吐露一個字。
現在不同了,他們這兩年做事得心應手,公子的勢力越來越大,很多人已經忘記了危險,變得養尊處優起來。
就像他一樣。
這次他算計顧家和裴家,本來覺得已經安排的很周密,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但如此,顧家趁機抓住了閆長貴,是想要將他從幕後拽出來。
幕僚道:“徐二老爺這些年也都聽老爺的,供出老爺對他也沒有好處,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找個人頂了這件事。”
“哪有這樣容易,”徐士元道,“如果閆長貴沒有被捉,你找個人只要冒充他的主家就能成事,閆長貴一旦下了大牢,就會分開審問,只要口供合不上,朝廷就不會結案,顧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一直不聲不響地透過徐正元掌控徐家,如果這次的事敗露,恐怕就要被懷疑。
……
徐老夫人進了內室,立即吩咐管事媽媽關門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徐二太太侍奉。
徐二太太抬起頭剛要說話,只覺得一陣勁風迎面而來,緊接著“啪”地一聲,她的臉一陣火辣辣地疼痛。
徐二太太驚詫地捂住了臉頰,看著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面色難看,臉上流露出猙獰的神情:“買顧家藥鋪的是不是你們?你們從哪裡來的二十萬兩銀子?”
徐二太太搖頭就要否認。
徐老夫人冷笑一聲:“現在不承認,等老二進了大牢,你成了寡婦,到時候就算你想承認也來不及了。”
“娘,”徐二太太眼淚掉下來,“真的不是我們,我們沒有那個銀錢買藥鋪,老爺……老爺是認識閆長貴……大約……是看到了那些藥渣就起了心思……想要賺些小錢,過年的時候手上寬裕些……臉上也好看……”
他們以為顧家出了事,無暇顧及這些,卻沒想到宮中的情勢瞬息萬變,那些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