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瑛飽讀詩書又善謀算一定知道被王氏過在名下做嫡子和過繼給旁支之間有多大的區別。
前者可以名正言順地有個嫡子的身份,後者總會被人詬病。
琅華雖然恨陸家,但是對於陸瑛她卻埋怨不起來。
或者前世陸瑛也是被矇在鼓裡吧,畢竟他的目光停留在朝堂上,內宅中的事他並沒有在意。
“陸瑛,”琅華看過去,“你回陸家去吧,這個時候你不能在外面。”不管事情怎麼變化,陸瑛要怎麼做,都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陸瑛搖搖頭,“我再坐一會兒就走,就這樣不說話也好,等一等我就走了。”
琅華有些心酸。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陸瑛都沒有從這種孤單和哀傷中解脫出來,她希望有一天,陸家所有事都不再能成為他心上的傷口。
陸瑛過了一會兒才走了出去。
蕭媽媽探口氣,“陸三爺也是不容易,怪不得小姐放不下,不過這樣終究也不是個辦法。”
琅華點了點頭,如果陸瑛能像裴杞堂那樣看得開就好了,那個人揹著血海深仇,卻依舊活得自在灑脫,就連他身邊的人也都被養得無拘無束,不論到哪裡都張揚的很。裴杞堂這些年留下的勢力,如今都已經成長為江浙的骨骼和脊樑,以後會成為裴杞堂的最大的底牌。
陸瑛呢,畢竟陸傢什麼也沒給陸瑛留下。
琅華嘆口氣收回思緒,轉頭吩咐蕭媽媽,“我們去老太太房裡吧。”她要將許氏的事告訴祖母,讓祖母心裡有個準備。
……
王氏讓身邊的管事帶著十幾個人一路殺氣騰騰去了小院子。
這一次他們定要抓到那個女人為太太出口氣。
管事吩咐下去,“一會兒見到人就鬧起來,你們只管大聲的喊叫,最好讓整條街上的人都知道,只要發現女人是誰家的,你們幾個就帶著人找上門去,就像太太說的那樣,不怕撕破臉皮。”
下人聽著不停地點頭。
管事的道:“我們都是太太這邊的人,萬一太太真的地位不保,我們這些人早晚也會被清出陸家,哪裡會像現在一樣自在。”
下人都明白這種事。
管事揮了揮手,“走吧,一會兒不管老爺說什麼,你們都不要理,只要去鬧,堅持到太太來就行了。”
小院子裡,許氏眼前不停地浮現出前世種種,難道她這輩子會比從前更悽慘嗎?
不會的,她不會的。
她怎麼能敗的這樣慘,被顧家休了不說,現在還要毀在陸文顕的手裡。她不能就這樣任憑陸文顕折辱她。
她的心已經被撕裂,血淋淋地擺在她面前,她不甘心,她寧願死也不能委身在陸文顕身上做小。她重活一世不是要得到這樣的結果。
許氏抽出了頭上的簪子,趁著陸文顕沒有注意奮力地向前刺去。
尖銳的簪頭刺破了陸文顕的面板,陸文顕疼的大叫起來,隨隨便便一拂就將許氏手中的簪子甩在了地上。
陸文顕瞪圓了眼睛,“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女,我就不信了……”
陸文顕揚起手狠狠地向許氏打過去,許氏頓時被打得眼冒金星,“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想要殺我。”
許氏大聲罵過去,“陸文顕,你這個畜生。”
陸文顕笑起來,眼睛裡滿是淫邪,“我就是個畜生,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畜生。”
兩個人正在床上糾纏,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紫嫣哭喊著,“快進去,姑奶奶被……在裡面……”
許氏頓時來了精神,一定是等在外面的許家人發現了情勢不對,所以衝了進來,只要來了人就好,來了人她就能想方設法地脫身,然後只要將一切處理好,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們想要做什麼?”許家人鬧騰著。
“裡面也是你們能進去的。”陸家人介面過去。
兩夥人打在了一起。
陸文顕瞧著許家人一時半刻闖不進來,笑著道:“何必鬧成這樣,從來都是你情我願,你不來招惹我,我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說著向許氏臉上親去。
陸文顕剛親了一口,許家下人就闖了進來。
看到屋子裡的情況,許家人愣在了那裡。許氏衣衫凌亂,陸文顕衣服已經脫了大半,兩個人就這樣壓在了一起。
許氏羞憤欲死,她居然這個模樣被下人瞧見了,她顫抖著聲音道:“還愣著做什麼……將他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