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急如焚,方寸已亂,靈智不明,處事欠周……”
老化子一把攔住肖小俠說下去,皺著眉說道;“有道是 骨肉連心,也怪不得你。目前你小兄弟對老化子有何差遣,盡 管明言。老化子為人,小兄弟尚有任何不知之處嗎?”
肖承遠點頭說道:“小弟便和綠憶即刻兼程趕路,但願太 湖故居,安然無恙。不過,小弟此時心中另一件難安之事,便 是括蒼山青龍幫總壇。無辜遭千毒神君門人下此毒手,石老 伯父究竟生死如何,仍在不明之中。我若如此趕回太湖,而 故居無事,我何以對風姐姐?”
老化子慨然說道:“小兄弟的意思,我老化子已經明白, 即使你小弟不說,老化子與石嘯天老幫主的交誼,也不容我 置之無睹。不用說,小兄弟你和綠憶姑娘,且自兼程趕回,老 化子少不得先要跑一趟括蒼,一則看望石老幫主的生死,再 則,括蒼山遭此大難,我老化子也該探視一番啊!”
肖承遠感動得無已,拱手連連說道:“老化子哥哥古道熱 腸,急公好義,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老化子忽然又展顏呵呵一笑說道:“休向老化子臉上貼 金,等著我們在太湖之濱再會吧。”
人是雪地飄風,勢如流星趕月,匆匆地走了。剩下肖承 遠和綠憶懷著萬分沉重的心情,歸心似箭,直奔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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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冰《玉扇神劍續》第二十章
太湖之濱,鬱郁樹林,阡陌田隴。竹籬茅舍,自成村落,雖傍湖而居,卻是詩書耕讀。湖光景色,不沾塵囂,儼然一派隱士之居。
這日,初陽乍湧,湖風翦翦送寒,春意未濃,尚有殘冬餘韻。在—幢茅舍門前,有一位姑娘,正興匆匆地走進門來,推門而入。
這位姑娘頭戴一頂朝陽大斗笠,一身天青湛藍細布短裝,右手倒提著一根長不及兩尺魚鏢,身後斜揹著七八根比手更短的魚鏢。左手提著一串用柳枝穿起來的細鱗大肚肥魚,每一條魚的頭上,都可以看到魚鏢貫穿的痕跡。
這位姑娘穿過籬笆柴扉,分開迎頭飄動的垂柳.就笑嘻嘻地叫道:“風姐姐!怡紅妹妹!你們快來看。”
這一聲嬌喚未了,草堂裡頓時也傳出笑浯如珠,嬌聲似玉。草堂“咿呀”一聲,開啟正門就聽到有人笑著說道:“哪裡來的漁家女,穿堂入室喚賣魚!”
接著又有一個姑娘笑著說道:“藍姐姐!這一身穿著,何等別緻啊!怪不得鳳姐姐要說你是漁家女子。不過,世間上哪裡去尋找這樣容貌驚人的漁家女啊!”
草堂上一片歡笑,有如和煦陽光,洋溢無邊溫暖。不明底細的過路行人,還以為是誰家三個姐妹,如此嬌豔如花。誰知道她們是共效娥皇女英、隱居湖濱的何雲風、藍玉珍和朱怡紅呢。
藍玉珍將那一大串肥魚,放在地上,除了頭上的朝陽笠,解去身後的飛魚鏢,這才翹著嘴笑道:“風姐姐和怡紅妹妹!你們再要聯合起來取笑我,我可不依你們了。”
鳳姑娘撇著嘴吃吃地笑個不停,站在那裡沒有講話。
朱怡紅姑娘可搶著說道:“藍姐姐!怡紅可沒有敢取笑你呀!怡紅說你容貌驚人,蓋世無雙,這都是句句實話,毫無虛假啊!”
藍玉珍嬌嗔地跺著腳,說道:“你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起了一個大早,趕到湖上,好不容易用魚鏢鏢來這些肥魚,準備回頭烹調風味鮮美的肥魚湯,給你們醒醒胃口,沒想到累了一大清早,進門沒說一聲勞累,還儘管取笑人……”
怡紅一見藍姐姐那一份嬌嗔,忍不住走上前去,攀著藍姐姐的香肩,把自己的臻首,依偎到藍姐姐肩上,輕輕地說道:“藍姐姐!你可不能生氣啊!怡紅下次可不敢了。”
藍玉珍忍不住吃吃地笑起來,一雙玉臂,摟緊著怡紅,笑著說道:“瞧你說得怪可憐的,回頭承哥哥從君山歸來,可別說我欺侮了你喲!”
藍玉珍笑語未了,怡紅早已經像粘糖股似的,粘在藍!”娘身上撒嬌。嘴裡只在說道:“鳳姐姐!你聽見沒有,你聽見沒有?”
站在一旁的何雲鳳姑娘,一直撇著嘴,不時響起銀鈐串空的笑聲。半晌也不曾說過一句話。
藍玉珍忽然扶起怡紅,含著幾分奇怪,仰起臉,向鳳!”娘問道:“鳳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啊!有什麼好笑的事,讓你—直這樣笑個不停?”
何雲鳳姑娘盈盈地走上幾步,停下了笑聲,伸出纖纖玉手,將藍玉珍朱怡紅額前的散發攏了一攏,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