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爬上樓去叫自己妻子下樓做飯。如今他還真是照婚後第一天的協議辦事,家裡除了做飯之外的所有家務都由他包攬。只不過,那張早已作不得數的協議已然變成塵垢消失在她們的生活中了。
上樓的一路上他都輕手輕腳。
約莫是房間門沒關,有清晰地音樂聲從裡頭傳出來,南次郎踮著腳尖,加快腳步繼續走。
入目即是一派溫馨。
白色公主裙的淺白坐在母親的膝蓋上,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愉悅得很。倒不用擔心鍵盤被跟患了多動症一樣的淺白弄壞,這幅鍵盤是家裡淘汰的,正好給好動的淺白練手玩。
淺白這孩子其實很奇怪,明明是是個害羞的孩子,卻又極為好動,看了醫生又說淺白一點事也沒有。五歲大的淺白臉上嵌著這世上第二亮的星星,亮閃閃的煞是好看。最好看的是誰?當然是他媳婦悠揚。
最開始他是被悠揚逼著承認,但實際上心裡一直都認同的。他越前南次郎的媳婦,如果是天下第二,那麼這世上就沒有天下第一,連並列的天下第二也沒有。
額,這話也是被悠揚逼著承認的。
淺白使勁一按,悠揚皺著眉頭敲敲她的額頭,淺白立刻又端端正正坐好。
淺白的長相和悠揚不一樣,和他也不一樣,但多傾向於他。他知道她長得像誰,像他逝去的母親,不驚豔但怎麼看怎麼舒服。小淺白當然還沒有他母親當年的雍容氣質,但淺白脾氣溫順,形像上可愛又溫柔。
因為這個原因,他的父親對他更寬容,至於幸村那邊,自從兩年前年僅十八歲的幸村精市繼承了家業以後,他和悠揚就再也不用擔心家族的問題了。
也不知道計算機裡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什麼好聽的,悠揚和淺白都聽得津津有味的。
淺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兒看著窗外的風景一會兒擺弄手中的鍵盤,偶爾抬起頭偷窺自己的媽媽,相當惹人憐愛。
這是他的女兒!
越前南次郎的心裡湧起一陣一陣暖意,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可是偏偏是這個孩子搶了他的媳婦。
南次郎只能苦笑,這個小公主可是他盼望已久的孩子,他早就說過要捧在手心裡寵的。
淺白也的確是越前家的寶,因為她年紀最小不說,還總是害羞,大人一逗就臉紅。在她和深白還只是奶娃娃的時候,悠揚和他把他們抱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深白見誰都綻放大大的笑臉,可她一旦有陌生人踫到,就會放聲大哭。
悠揚當時還說,以深白的性子,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以淺白的個性,人家還沒踫到她就先被她的哭聲鬧騰得暈了。
但深白長大後完全和小時候不一樣,還是一樣的漂亮,但個性變得詭異。按悠揚的原話,深白就是第二個不二週助。別說被人賣了幫著數錢,就是買也指不定是誰被賣,以深白的個性,到最後很有可能是綁匪被深白賣了還幫著深白數錢。
雖說稱一個小男孩為漂亮有些古怪,但還真就只有漂亮才能形容深白的長相了。精緻的臉蛋上彷彿精雕細琢般的五官,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
淺白長大之後仍然是乖寶寶一樣的存在,但是別以為她能任人欺負,欺負她的人不是被龍馬和深白打跑,就是被這位大小姐給踢走。別小看淺白,她的武術雖然才剛開始學,但成效還是挺大的。
“爹地!”淺白奶聲奶氣的聲音讓人如沐浴在清爽的春風中,總能滌盪南次郎心中所有的不悅。
眼珠子提溜提溜亂轉,又喜歡在母親懷裡亂動的小淺白率先發現自己的父親,先是拉了拉母親的衣角讓把她放下,然後一邊踩著怎麼摔也不會弄疼她的羊毛地毯往前跑。雖然長得接近外婆,但是還好越前家這對雙胞胎口音不像自己的父親,一口學自母親的純正英語比南次郎說出來的不知道好聽多少倍。
其實悠揚打小都教淺白叫南次郎為老頭子,而且淺白學會的第二個單詞還真就是老頭子。只不過等淺白長大了些之後,她就自覺地乖乖叫父親大人為爹地了。
這一點讓南次郎很滿意。
南次郎把眼前世界級的小美女抱住,用不扎人的臉湊近小美女光潔幼嫩的面板,笑容帶著滿足。
“爹地,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要求?”
“當然,為小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
越前南次郎被小女兒的笑臉迷得暈乎乎的,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去做飯吧?”
南次郎怔住,神思一晃,乾癟癟地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