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被不假辭色的男人直斥得面色又青又白,緊抿著唇不說話。
“任何一個男人女人,都要好過你,可他……若他不是死心塌地地一直不肯放下,我怎麼都不會幫你,他值得更好的。”盧修斯瞥了眼渾身僵硬的男人,“真不明白你怎麼想的,被人這樣愛著,還能狠心做出這種事,現在卻跑來後悔。連自己到底要什麼都不知道,你還算是斯萊特林嗎?”
“他值得更好的……”斯內普重複著盧修斯的話,心中開始掙扎,或許,自己連努力都不應該?可是,還是不想放開啊,只要想到多年來苦苦懷念的溫暖將會伴著他人入眠,胸中就一陣翻騰。這樣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硬霸著一個被自己傷害至深的人的心,還為他依然在意自己而雀躍,或許,真應該離開他的視線,讓他慢慢地忘記,這樣,他才會開心起來吧?
“別亂想了,你以為不是你的話他真會開心麼。”盧修斯猜得到面無表情目光空洞的男人心底的念頭,“這麼多年,要是能忘他早忘了。真不明白你有什麼好的,讓他這樣念念不忘。這次我會幫你,運氣好的話,他還是有可能接受你的,不過,如果你再敢傷他,我絕不會放過你,到時可別怪我不顧念朋友之誼。”
“盧修斯,謝謝。”斯內普勾了勾嘴角,由衷地道謝,只換來鉑金貴族不屑的一聲鼻息,以及一句:“我是為了他,不是你!現在,說說你的情況,有哪些話想對他說的,先羅列好,還有,前面幾次不成功的溝通,把具體情況都介紹下。他現在始終解不開心結,能不能複合就看你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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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還沒有和他說過那棵樹的事!”
“你竟然不親自把腮囊草交給他最後還讓波特偷走了!”
“你竟然在他拿莉莉?波特舉例的時候說這樣的話!”
“你竟然還不明白他在吃那女人的醋!”
“你竟然從來沒有對他表白過心意!”
“西弗勒斯?斯內普……我該佩服你嗎?”盧修斯的長髮已經亂了,毫無貴族風度地揮著記下許多文字的羊皮紙,無語地看著同樣黑著臉的舊友,“你這麼……遲鈍的人,他到底怎麼看上的?”
“我,我有表白過啊……”斯內普替自己辯解著,只不過聽上去毫無底氣,“我對他說過,有用得上我的只管吩咐,也請求過讓我回到他身邊,還說過我很想他,這樣不算嗎……”
“你!”盧修斯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嚇得咖啡杯一扭一扭地躲了開去,“我愛你!”
“啊?”斯內普嚇了一跳,自己竟這樣愚鈍,把盧修斯給氣瘋了?
“啊什麼啊,你愛他嗎?愛他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你難道不知道你傷得他有多重?這種隔靴搔癢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說不定還會被曲解!你從沒對他說過?不可想象!你騙他的時候竟也沒用過這三個字?梅林!你什麼都沒說過就讓他死心塌地了這麼多年?你怎麼做到的?我現在覺得我反倒該向你學點經驗了!”盧修斯怒極反笑,這段感情在那人心中,是不是根本沒有留下過任何溫暖?就連虛假的、能騙騙自己的藉口,都一點沒有!那個人,是怎樣才將一個冷淡至此的人、一段無望至此的情,藏在心中這許多年?
“這話……很難說出口啊……”斯內普沒聽明白盧修斯的冷嘲熱諷,還兀自猶豫不已。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會說不出口了。”盧修斯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冷漠高傲的貴族模樣,“我開始懷疑,幫助你或許並不是正確的選擇。和你在一起,太委屈他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只再說一句,梓松他嘴硬心軟,你可以放低姿態死纏爛打,至於能不能成功,誰也說不準。”
“你該離開了。”盧修斯毫不留情地送客,愛這個字眼,固然不能濫用,像他和納西莎之間,根本不需要說這個字,行動就足以表明一切。但那人不同,冰封過的心,如果沒有足夠的溫暖,如果還是隻能碰上一個吝於啟齒的人,如何解凍?就算他能體會到對方內斂的感情,也太過辛苦,更何況是斯內普這樣在他心中留下利刺的人。
盧修斯搖搖頭,自己的幫忙就算成功,只怕那人也開心不到哪去,而且以斯內普如今的表現,怕是再不會瞞著他任何事,如果乖乖地把自己今天說的“死纏爛打”交待出去,又得被遷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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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後,斯內普一面避著總是找自己的卡卡洛夫,一面想法設法地找刻意避著自己的竺梓松卻始終堵不住男孩,只能借魔藥課的機會惡狠狠地拿吐真劑威脅了救世主一頓,先前他只憤恨為那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