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梓松哪裡敢在對手的地盤上吃些來歷不明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拒絕之後,坐上鄧不利多隨手變出的椅子,開口道:“校長找我?”
“啊,就是請你來聊聊天而已,”鄧不利多從盤子裡撿了塊曲奇放進嘴裡, “喜歡去年聖誕的蟑螂堆嗎?”
竺梓松看著鄧不利多滿臉享受地嚼著曲奇,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小人之心了,面容稍稍鬆了些:“味道不錯,謝謝校長。校長喜歡我送的禮物嗎?”
“那個木製的人像?”鄧不利多笑得眼睛都藏進了皺紋裡,“太喜歡了!是你做的嗎?上面沒有魔法波動,應該不是變形術吧?”
“嗯,不是變形術,雕刻算是我的愛好。”竺梓松微笑答道。
“埃弗隆先生的變形術也很厲害吧?”鄧不利多依舊笑得和藹,心下判斷——玩刀子也很厲害,“聽說馬爾福先生的小問題是你解決的?”
'正題來你。'竺梓松維持著微笑,坦然答道:“不錯,我想穆迪教授的‘教學’方式似乎有待商榷,這樣傷人自尊的手段,不知校長怎麼看?”
“咳,穆迪教授做的確實有些過頭了,我會告誡他的。”鄧不利多的笑容僵了一下,“把變形為動物的人類變回原形需要很精準的咒語,埃弗隆先生才剛三年級就有這樣的成績,很是難得啊,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做到的嗎?”
'切,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麼,還試探個什麼勁啊!'竺梓松腹誹,口中道:“我看的書比較多。”
“呵呵,原來如此。埃弗隆先生和馬爾福先生關係不錯?”鄧不利多笑眯眯,'只有禁書區才有這方面的書,你這孩子撒謊撒得太不夠水平了。'“一般,這次是穆迪教授太過分我才看不過去的。”
“一般嗎?我記得魁地奇世界盃時你們是一塊看了比賽的吧。”
竺梓松一滯,自己當時一直很小心,難道一時疏忽而忘戴面具了?但既然被發現了,也就坦然承認:“是的,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和馬爾福先生比較談得來,校長對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友誼這麼質疑嗎?”
鄧不利多立刻否認,只道自己有些好奇,還想追問是什麼樣的“機緣巧合”。
竺梓松從來最厭煩的就是這樣試探性的談話,一想到這老頭已經從斯內普那裡知道了全部還裝模作樣地詢問自己,心下就一陣不耐煩:“我猜我的事校長應該已經很清楚了,試探的話,實在沒有必要吧?”
鄧不利多待要開口,卻被竺梓松截住話頭:“其實校長大可以放寬心,我對這裡的學生沒有意圖,當然若您想找我麻煩的話,隨時奉陪。現在我要去上下午的課了,校長再見。”
沒理會鄧不利多錯愕的表情,背對門口小步後退離開。
.
'說不了兩句就煩了,果然我還是不夠水平啊!'竺梓松在去往地窖的路上暗自感慨,'簡單一不好麼,為什麼要搞那麼複雜……'很快就到了魔藥教室,竺梓松按照黑板上的指示一板一眼地製作著縮身藥水,看也沒看不停在身邊走來走去的斯內普一眼。
裝罐上交時斯內普低沉道:“埃弗隆先生,下課後請到我辦公室去一會。”語氣裡藏著難以察覺的恭敬,但聽在其他學生耳裡只有令人不寒而慄的效果。
竺梓松詫異地抬頭,鄧不利多已經問了一次,他現在又想幹什麼?難道是中午鄧不利多沒問完便讓他出面?'你們一個兩個都當我好欺負是吧?'心下光火,卻也不便在這麼多學生面前扯下他的面子,只點點頭:“是,教授。”
所有格蘭芬多帶著同情、保重而斯萊特林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離開教室之後,斯內普帶著竺梓松來到辦公室,變出一把大椅子,又施了個鎖門咒和防竊聽咒才道:“請坐。”
竺梓松一直沉默地站在一邊,聽到斯內普恭順地請自己入座,嘲諷地勾勾嘴角,諒他也玩不出什麼把戲,也不坐下,只站著道:“我很忙的,斯內普教?授有何貴幹?”
斯內普聽到難孩對他的稱謂,眸色暗了暗,也不敢坐下,只站在一邊,低聲道:“主人,魁地奇世界盃時,您在召集手下嗎?”他不知道其他食死徒如何,只知道自己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只是稍稍加深了顏色,卻沒有召喚的動靜,心裡猜測或許他徹底拋棄了自己,卻還是想為重回他身邊做些努力。
竺梓松眼睛一眯,斯內普啊斯內普,你需要替鄧不利多賣命到這份上麼?淡淡開口:“我的事似乎教授很關注啊,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比如鄧不利多分了你幾塊糖?”
斯內普呼吸一滯,連忙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