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就包著浴巾走出浴室,打算給斯內普來個完美的後續服務,結果看到本該乖乖躺在床上的人已經披上了長袍,正扶著牆顫顫巍巍地往臥室門口走。
“你要去哪?”方才的好心情立刻就被沖淡了,竺梓松冷冰冰地問道。'如果這麼不願意待在這裡,剛才幹嗎還擺出那種姿態?戲耍我很有意思麼?' 這邊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大跳的斯內普一個腿軟,直接坐到了地上,之前飽受蹂躪的地方撞在地上,痛得倒吸一口氣,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竺梓松冷著臉扶起斯內普讓他坐到床邊,還在他身下放了個薄薄的墊子,就是動作粗魯了點。不是每個人看見剛剛同床過的人在完事之後就急著離開都能保持好態度的,竺梓松雖然對這些事一向隨便,但也不會對此高興。
“趕著去哪啊?”竺梓松對著不知所措的斯內普翻了個白眼,看他的表情就是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生氣,這種事又不好解釋,鬱悶得他連火都沒處撒。
“主人不需要我離開嗎?我聽說……主人不喜歡其他人留在房間……在那個之後……”斯內普蒼白著臉磕磕巴巴地替自己開脫,他明明就記得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不止一次在私底下抱怨主人每次都要在完事之後把她轟出房間,一次都不肯例外,怎麼輪到自己主動離開還會惹他生氣了!真是喜怒無常,難伺候!
竺梓松回想了伏地魔和那些女人的故事——之前他一直刻意不去想起那些他認為是窺探隱私的事,發現果然伏地魔在情事上有個怪癖,只愛一個人睡覺,無論平時還是辦完事後,他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待在他身邊。
'小時候的伏地魔很張揚,報復那些欺負他的孩子不擇手段,白天孤兒院裡的孩子不敢惹他,只能在晚上變本加厲地趁他睡覺時偷襲,搶被子、淋冰水,小孩子能想到的惡作劇什麼都有,大概是從小形成的心理陰影吧。'竺梓松有些同情伏地魔,悲慘的童年大概是他走上黑暗道路的一大緣由吧,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惜可憐永遠都不是行惡的藉口。
竺梓松默默看著斯內普,後者看了眼臉色陰晴莫辨的黑魔王又低下頭去。
'好吧,這不能怪他,而且好像我嚇壞他了。'“喜不喜歡由我說了算。”竺梓松打橫抱起斯內普往浴室走去,“現在,該洗澡了。”
斯內普蒼白的臉就浮出兩朵紅暈,“主人……清潔咒就可以了……或者我自己……”
竺梓松揚起一抹邪笑:“你在告訴我該怎麼做嗎?”
斯內普立時收聲。
近鄉情更怯
“我有一些事情要解決,會離開兩個星期。我希望在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百分百完成的任務。全都聽清楚了嗎?”簡單交待了兩個星期內需要完成的任務——其實按伏地魔的計劃頂多一週就必須完全解決,竺梓松轉身離開了滿是食死徒的房間。
某次閒逛時遇見一隻黑色大貓,尾巴末梢的一圈白毛像極了他的咔咔,跟著那隻貓轉了大半個倫敦結果被貓主人狠狠訓斥一頓之後,竺梓松終於決定要回趟中國去接咔咔——至少也要見上一面,如果她不願意再跟著自己的話。
對於這些食死徒,竺梓松真是說不清楚自己有什麼感覺和想法。看過他們在外面那種倨傲的貴族表現,再看看匍匐在他腳邊親吻袍角的諂媚樣,竺梓松就忍不住懷疑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會對伏地魔如此忠誠。也許他打出的旗號很誘人,“血統清洗”,大概對純血巫師佔絕大多數的食死徒來說這是個完美的理想,可為了理想就甘願做跪在地上的奴才?這在竺梓松看來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在給他們佈置任務時他們的眼神表現出的也確實是那種從骨子裡透露的瘋狂,尤其是貝拉特里克斯,她簡直愛極了用鑽心剜骨來對待敵人和俘虜。話說過去伏地魔,尤其是多次分裂了靈魂後,也喜歡用這招來懲罰辦事不力的手下,但竺梓松“接手”之後就再沒用過,見識了貝拉特里克斯的用法之後他發現對扭曲的人體和刺耳的尖叫實在有些過敏,偏偏這瘋女人最愛這些。
竺梓松最頭痛的就是食死徒們私底下對黑魔王忽如其來的仁慈的討論。每天的冥想打坐讓目力耳力都有一定上升,雖然比不上前世從小練出的身體,常常偷聽到一些他們的疑惑。尤其是貝拉特里克斯,雖然言語之中依然是百分百的崇拜黑魔王,但也開始時不時地抱怨黑魔王對待敵人太過仁慈。竺梓松只好把一些原該自己動手的機會盡數轉讓給這女人。
'他們,大概,還不敢懷疑黑魔王的權威吧。'竺梓松悻悻,琢磨著如果黑魔王的位子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