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試圖離他的身體遠些,免得磕著碰著出了血就大事不妙了。
雖然一早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書生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悶悶的。
然而這種悶悶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前面說了,這個單人棺材實在是太合身了,合身到無論範輕波怎麼遠離,都是在他身上爬。他剛剛清醒沒多久的腦子瞬間又糊了,全身的血氣都湧向了某處。
“範、範姑娘,別、別動……我……唔……”
她乏力地癱倒,正好壓在他全身唯一清醒的部位,一道奇異的感覺貫穿全身,他壓抑地哼了聲。察覺到身上的人明顯僵住,書生別過頭,以袖掩面,羞愧得幾乎要撞棺死去。他是衣冠禽獸,他是斯文敗類!
“噗——”
正當書生陷入自厭情緒考慮一死以謝天下時,範輕波卻俯在他身上笑了起來,“果然是永遠不在狀況的呆子!我們被挾持,躺在棺材裡,你還中著毒,居然,居然,噗……哈哈哈哈!”
不是不尷尬,實在是這情形太搞笑了!
他對她起了反應,她非但沒有被猥褻的感覺,反而覺得是自己在辣手摧花——於是這歸根結底,應該是因為書生那小媳婦兒般的扭頭動作吧?她該說,收回主導權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麼?
“好啦好啦,你對我坦誠相見,我讓你肅然起敬,我們算扯平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範輕波就差沒抽著事後煙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坦誠相見?肅然起敬?書生終於忍不住好奇地放下袖子,眨眼詢問,正好撞上範輕波一臉曖昧揶揄的笑意,瞬間無師自通,臉爆紅了起來,握拳低吼道:“範姑娘你自重點!”
這樣義正詞嚴正氣凜然吶……真令人心癢癢呢。範輕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抬腿碰了碰他那裡,不懷好意道:“自重?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更需要自重呢嗯?哎呀呀,書公子您這可是寬於待己嚴於律人?”
“噝——”
書生倒抽一口冷氣,幾乎要控制不住拋棄尊嚴求她多碰幾下。
太可恥了!
他連忙斂神調息,偏偏身上的人似乎不打算這麼放過他。“哎,你反應這麼大,不會還是童子吧?哎,你是衍和十三年的狀元,那年紀應該不小了吧?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二十五歲還保有童貞的男人會釋放魔法喲,三十歲的話就可以轉職魔法使——啊!”
話未說完,突然被一陣猛力往上拽,直到視線可以與他平視。
“在下不會什麼魔法讓姑娘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書生緊緊抓著她的手臂,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範輕波依然是笑嘻嘻的,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饒有興致地藉著光打量他與平常文弱形象不同的強勢模樣。嘖,還說不會魔法,這不就變身了麼?她不緊不慢地問:“哎,呆子你真知道我說的魔法是什麼嗎?”
書生盯著她一張一翕的唇,眼神幽暗,倏地抬起手重重地按在她的唇上,咬牙切齒道:“你這張嘴,全無忌諱,只會胡說八道!”
他在她頸間吸了一口氣,突然皺起眉,“你身上的味道怎麼變了?”
範輕波被他挑得心顫,無暇思考他為什麼會注意她身上的味道,勉力集中精神想了下,回道:“是,是追魂香……”先前的“國色天香”早就洗乾淨了,現在身上的是皇家影閣特製的追魂香。
書生被打時她那聲尖叫是為了掩飾摩擦香石發出的聲音,後來的那次失控哭喊是為了掩飾響箭開啟的聲音。
書生顯然也想起了她被抓之前的那段裝瘋賣傻的哭戲,指上力道又加重了些,冷哼一聲道:“果然是好會胡說八道的一張嘴。”
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煽情的動作,冷峻的面孔,這哪裡還是那個動輒臉紅的呆子?分明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他這個模樣,令她無法不想到早些時看到過的他的裸/體……血氣又開始上湧,她捂住鼻子。
不妙啊不妙,她果然完全抵擋不住他變身之後這濃濃的陽剛之氣……陰陽調和什麼的,最有愛了……鬼使神差地舔了下按在唇上的手指,只見他全身一震,猛地抽回手。
於是她反而鎮定了下來,眨眨眼,勾唇笑道:“瞧,我這張嘴不只會胡說八道呢。”
“你——”
“你不是說我任性麼?唔,讓你看看真正的任性好了。”她咕噥著,抬起手摸索到他的唇,然後低頭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嘭!
一個急停,棺材裡的兩個人因為慣性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