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畢竟是外男,所以安卉不曾見到他,便被安排在城外的一處精緻別院裡。只是,賈赦卻沒了蹤影。
“恩侯兄果然是好雅興啊,小弟真是羨慕!”林如海笑著,對比賈赦,他身上有一種濃濃的書卷氣息,眉眼柔和,半點也不似寫出那些犀利文字的人。
賈赦半點也不在意,細細的品了一口茶,這才微微挑起眉毛,“這有什麼好羨慕的?難不成有人攔著你再娶了?”
林如海氣結,面上卻一點也不生氣,仍舊笑得讓人如沐春風一般,“我與恩侯不同,我可消受不了那麼稚嫩的小姑娘!”
賈赦本就對自己比安卉看那麼多而時常糾結,如今被林如海這樣說出來,簡直慪得想吐血。其實,安卉現在的年紀,在古人而言,稱一個“老”字也不為過,但是對著賈赦,就顯得年輕了很多。
林如海和賈赦本是舊相識,他們兩個可謂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但是或許就是因為互補,兩人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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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此之外,他對於賈赦忍了那麼多年,受了那麼多,最後還是選擇撕破臉很不贊同。眼看著之前的努力付諸流水,實在是太沖動了。
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顯得自己太刻薄了。而賈赦頂了回來,他忍不住要還以顏色。不過,他並不心想把賈赦惹惱了,便主動轉移話題道:“你好容易來揚州一趟,我也不能沒個表示。走,帶你去見識見識揚州的特色。”
“我既然來了,自然是你一盡地主之誼的。”賈赦也不拒絕。
留香館。
身段婀娜的女子倚在欄杆上,軟語嬌笑,聲音極為柔媚,使得男人聽了,幾乎連骨頭都酥了。
賈赦輕笑,他早就猜到林如海要他見識的“特色”是這個。
不多時,一名鵝黃衣裙的女子掀簾而入,身後跟著四五名少女,皆是礀色清麗,容貌上等之人。只是,身段相較於京城女子要格外的苗條消瘦,看起來總覺得楚楚可憐得很,讓人只不住心生憐惜。
“這就是所謂的揚州瘦馬?”賈赦問道。
林如海點點頭,“怎麼樣?容貌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賈赦上上下下,細細的將那些女子打量了一番,緩慢的搖了搖頭,“也不過如此!”
“聽到沒?”林如海看向那媽媽,“還不換了貌美的來?這位爺眼光高著呢!”
若是在京城,林如海的還不顯得如何,但是在這揚州城,林如海的官職卻是極駭人的,於是,那媽媽苦了一張臉,“知道是林大人您來,我們已經把最好的都叫來了!這是花魁輓歌,您不記得了?”
林如海不否認他到過這裡,但是你要他認識這裡的人,那就真是太為難他了,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個女子是不是花魁。
“跟你說笑呢?還真當真了!我自認見過的美人車載斗量,卻也不曾見過輓歌這麼漂亮的女子呢!”賈赦一邊說著,一邊踱步到輓歌面前,“不知芳名是哪兩個字?”
那個叫輓歌的女子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不管賈赦是誇是貶,微微屈膝道:“挽留之挽,詩歌之歌。”
“你既叫輓歌,必定是極會唱歌的吧?”賈赦目光灼灼的看著輓歌。
“會一些皮毛。”
賈赦俯身靠近她,中指輕佻的在其白皙的手指上劃過,低聲道:“那便唱一曲來聽聽罷!”
“爺想聽什麼?”輓歌的臉色依然不變,好像賈赦調戲的人不是她一樣。
賈赦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斟自飲,“隨便罷!”
林如海有些不解的看著賈赦,“我以為你不會來這種地方。”
“你何出此言?”
林如海微微挑眉,“聽了傳言,我以為……”
“你一個為了亡妻不願續絃的人都來了,我為何不能來?”賈赦輕笑打斷林如海的話,果然看著他變了臉色。
林如海起身,“既如此,你便不打擾你了!”
“你生氣了?難不成我說錯了?也是!這些個庸脂俗粉,如何能與……”
林如海重重的在案上拍了一下,打斷了賈赦的話,“你喝醉了!”
賈赦仍舊笑,“我不過喝了幾杯而已……”
話未說完,林如海拂袖而去。
“真生氣了?”賈赦這時才微微正經起來,忙起身,隨手扔了一錠銀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