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輕輕的眨動著。
安卉的眼神緊了一下,心裡有些不安。她發現,她的這個嫂子似乎拼命的想讓她相信自己的話,隨意才會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半點也不閃躲。
可是,正是因為如此,安卉才更覺得不安,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已出嫁的女子拿自家丈夫說笑,都免不了害羞,從而垂下眼眸。可是,她的這個嫂子卻沒有。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剛剛眨動了不下五次。
據說,這就是一個慣於說謊的人說謊時難以抑制的生理反應。
趁著秋雨上茶的當兒,安卉微微側身,藉著秋雨的身體擋住陳氏的視線,朝門外使了個眼色,秋雨微微頷首。
安卉舒了一口氣,與陳氏拉雜著說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廢話之後,陳氏便開始把話題往自家生活如何如何艱難上引,對這世態炎涼表示激憤之情。
其實,從陳氏一進門,安卉就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但是她並不打算輕易的把銀子給出去,至少要給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果然,不一會兒,秋雨便攜了銀子來。
安卉見狀,便知秋雨已經確定了,心下鬆了一口氣,“嫂子說的,安卉心裡都明白。如今我們邢家遭了難,難免難了些。但是,只要咱們一家人不散,將來自然有爺們頂立門戶,蔭及父母妻兒。”
“正是這麼個理兒,二爺也是這麼話說的。”陳氏輕輕的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子,原本有些煩躁的心也因
秋雨的到來滋潤了許多。
安卉自然看到陳氏的目光不自覺的被秋雨手中的托盤吸引,心下暗暗嘆了一口氣,掀起紅綢,“這一百兩銀子,是安卉孝敬哥哥嫂嫂的。只望哥哥嫂嫂能為咱們邢家孩兒尋個好些的先生,咱們邢家若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