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扶著安卉的肩膀,賈赦直視著安卉的目光,“你相信我,我不是傻子,不會讓人算計了去。雖然訊息是我放出去的,但是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可查的‘真實’,所以,不用擔心。至於那些御史,他們雖然是我煽動的,但是哪個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呢?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自己彈劾自己。”
賈赦微微挑起眉頭,嘴角斜斜的勾起來,眼眸中帶著幾分得意。其實,煽動那些御史,並不需要做他們的朋友。只需要讓他們嗅到一些可以彈劾之處,他們立刻便會聞風而動。至於這風的源頭是誰,又有誰能查出來呢?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懷疑了一遍,也斷然是懷疑不到他身上去的。
如此一來,既解決了王熙鳳這個心腹大患,也能狠狠地噁心嫁禍老太太那邊一把,賈赦是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因為他煽動御史的“一箭雙鵰”之計誤傷了老太太和賈政的母子情,直接形成“一箭三雕”的局面,倒是賈赦怎麼也沒想到的。這,也算是意外的驚喜罷。
安卉瞪大了眼睛,御史方面,她真的沒想到是賈赦自己搞出來的,她一直以為是出自老太太或者賈政的手筆。沒想到,竟然是賈赦自編自導自演的。而且,仔細想想,這也對,既然她會這麼想,自然也就代表著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想。如今以來,對他們這房來說卻是極有利的。
雖然煽動御史彈劾有些危險,但是既然賈赦之前便上了摺子,便是皇帝真的生氣了,看到那個早一步呈上的摺子,心裡也沒什麼火了。更何況,這位新帝不同於別人,他們家的那些事兒,皇帝是心知肚明的。
而且,說起來那次的“烏龍刺殺事件”也是有些作用的。那時,她傻乎乎的認定對方是王氏派來的人,那位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以那位嚴謹的性子,對兩房的爭鬥不可能不打探。再加上後來他們離開,曾先後把綰綰和安安拜託給尚是榮肅王爺的新帝,對於他們府裡的格局自然也非常清楚。
這麼算下來,皇帝是絕對不會把這筆賬算在賈赦的頭上。
想到這裡,安卉總算是真的放心了。
怨不得,他賈赦始終那麼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其實,這本不難想,就算不知道這些,也能推斷出皇帝不會動賈赦。可是,關心則亂,安卉又有什麼能耐能夠例外呢?
看著安卉的表情,賈赦便知道她已經想通了,直笑著說:“你把心放回肚子裡,每天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開開心心的,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他不想讓安卉知道那些算計,但是若是他的算計能夠讓安卉對他放心,他也不介意讓安卉知道一些□。
心情放鬆,安卉忍不住笑了,“你當我是豬啊?”
“你怎麼能跟豬比呢?”賈赦微微挑眉,說得一本正經,眼睛卻忍不住帶著笑意。
安卉正笑著,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傻傻的問,“你說錯了罷?怎麼是我不能和豬比呢?應該是豬不能和我比罷?”
賈赦忍了幾次,硬是沒忍住,霎時間爆發了一場爽朗的大笑聲,直笑得安卉一頭霧水。
不過,雖然不明白,安卉也還是隱隱的意識到有什麼了,板起一張臉,沒好聲氣的說:“笑什麼呀?有什麼好笑的?真真兒的討人厭!”
賈赦感覺自己笑得肚子都疼了,不過看著安卉的樣子,還是決定很給些面子,挺直了脊樑,強忍著笑意,“我沒說錯,你是不能跟豬比。豬一下子能生好多個,你只能生一個。”
縱然是拼命的忍著,但是對著安卉的臉,賈赦實在沒辦法平靜的把這句話說完,於是,話音還未落,便再一次爆發了笑聲,笑得肚子直抽抽。
安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賈赦,沉著一張能擰出水來的臉,“很好笑嗎?你以為,你很幽默嗎?”
見安卉真的生氣了,賈赦倒真的笑不出來了,衝著安卉討好的咧了咧嘴,“真的生氣了?我是跟你鬧著玩的!”
安卉橫了他一眼,臉色半點也沒有緩和,“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玩!”
賈赦安撫性的攬著安卉的肩膀,輕輕的搖著,“好了,別生氣了,再生氣就不漂亮了……”
安卉愕然,這是她哄陌陌的時候常說的話。如今,物件換做是她,實在是讓她哭笑不得。而且,看著賈赦狗腿的樣子,本就不是很生氣的她,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看到安卉露出了笑臉,賈赦也跟著笑了起來。
安卉故作兇惡的看著賈赦,“說得你好像很精明的樣子,在我看來,卻是最傻也不過的了。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