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姚小谷說:“一時性命無礙,至於修為能不能恢復我也不知。”
聞言,喬曉嘉突然上前抓住蘇青的手激動的說:“蘇青,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當年陸培——”
“你連日奔波勞累,一定也很疲憊了吧!不如先隨煙兒去客廳喝杯靈茶歇歇。我細細給姚小谷看看。”蘇青那她滿臉焦慮的臉色盡顯疲色,抬手止住她的話。
蘇青看著看似已暈過去,但睫毛卻在微微顫動的姚小谷說:“我知道你此刻神智很清醒,你師父已經出去了,能告訴我這兩年發生過什麼嗎?”
雖然被蘇青叫破自已裝暈之事,但姚小谷依然不願張開眼。看著她依然那副毫無所覺的樣子,蘇青突然心頭火起。
她淡淡的看著姚小谷冷聲道:“姚小谷,兩年前你私自離山,你知道你師父有多擔心你?若不是你還有些,準備,給煙兒留了字,她當時便要出山去尋你。是我將她攔下,說讓你在外面好好思量一番!”
看著姚小谷依然不為所動的模樣,蘇青心裡更加森然:“自收你為徒起,她事事都想著你。你捫心自問你師父待你如何?縱然有些時候對你有些嚴厲,那也是衷心希望你能有進步!”
蘇青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思多,心機重。當初在胡家就一直在利用我。而你師父則心思純正,一心向道。對你也是一片丹心,而你卻還對她心懷不滿至私下逃離宗門。”
可能蘇青話戳到姚小谷的內心深處的痛處,一滴淚水從她緊閉的眼角流下:“蘇師叔,對不起,我——”
蘇青冷哼一聲道:“你該說對不起的是你師父。是她在你私離宗門這兩年間,日夜掛心你的安危,也是她在聽聞靈器峰的築基師姐莫名隕身在外後,心急火撩的出宗去尋你!”
姚小谷張開眼,淚水漣漣的喃喃道:“是我對不起師父。我不該——”
蘇青漠然的看她一眼說:“若你現在還能爬的起來,生機還可以維持一刻,就該去外面跟你師父磕謝罪!”
看著姚小谷掙扎著從床上起來,一搖一晃的出了臥室。蘇青心裡的怒火方才平息一絲。
希望經過她的一番點撥,能開啟姚小谷心裡那個莫名的結。
喬曉嘉心疼的看著,跪伏在自已跟前的愛徒泣不成聲的樣子,立刻伸手一拉將她拉起來連聲道:“沒事的,小谷,你蘇青師叔一直會幫你恢復修為的。莫怕……”
看著兩師徒相擁在一起的濃濃意宜,蘇青心裡也豁然開朗:只要喬曉嘉不覺姚小谷過份。自已又何必總替她擔心?
說到底來還是怕姚小谷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喬曉嘉受不了這個打擊而傷心。
一看到蘇青,喬曉嘉立刻叫她過來:“蘇青,你快過來幫小谷看看,她有沒傷及根本?”
蘇青依言來到兩人面前。將食指跟中指併攏搭在姚小谷腕間大脈之上。一絲靈力順著她的經脈行止已然乾涸的丹田。
蘇青神色憤然的收回手問道:“姚小谷。你是不是遇到胡家人了?”
姚小谷聞言,有些不解的看了蘇青一眼,然後迅速低下頭小聲回道:“未曾。半年前我在遊歷時被一位築基男修所傷,後來他把我帶到桃源鎮,一直囚禁到師父尋到我——”
蘇青定定的看她一眼問:“那傷你的男修生的什麼樣子?這半年來你可知其出身哪個門派,世家?”
姚小谷身子一頓,隨即搖搖頭道:“他生的十分高大,模樣卻很尋常。至於出身,我也不知道。”
模樣尋常,看來那築基修士不像是胡家人,胡家人皆生的一幅風流相貌,可能因修練鼎爐之法的原故,特別是男修只要一出現,有種讓人眼前一亮之感。
蘇青在胡家一年多時間,對於胡家的十幾個築基修士,雖未全部見過,但卻也從胡柞口中聽聞這些人的風姿。
想到這裡,蘇青看了眼神色有些焦急的喬曉嘉,淡淡的說:“姚小谷沒受傷,只所以成現在這般模樣,是被人採補太過所致!”
聞言,一直垂著頭的姚小谷突然抬起頭,臉上現出十分震驚又悲涼的神色。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以手覆面倒在喬曉嘉身上。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竟然這般狠毒!”喬曉嘉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青問道:“是不是胡家?我——”
蘇青拍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道:“按小谷剛才的描述,那築基修士應該不是胡家人。胡家人個個都生的一副好相貌,特別是築基修士,讓人過目難忘。再者,若真是胡家人,也不可能會將她帶到桃源鎮而不是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