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邊。走吧。”
“為什麼在東邊?那北邊那道光芒是什麼意思?還有,打著轉兒又是什麼意思,大風!”
大風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去不去?你剛才還道他有危險,此刻又想聽故事了?”
咳,大風果然瞭解我。我走過去,扯著他的衣袖,“好,我們先去吧。不過,找到飛揚之後你得告訴我,我……我……,大風,我真的好奇得要命。你要是不告訴我這無咎璧是什麼,我夜裡會睡不著覺的。”
大風哼了一聲,“我會關心你夜裡睡不睡得著覺?夜裡的事情,哼哼,還是無咎管比較好。”
說罷,身影閃動,我們已然到了江陵城的東門之外。
可是東門附近沒有飛揚,我跟大風來來回回地在城門附近仔細問過,沒人記得有如飛揚般打扮的人經過,大風更是沿著官道向東去了好遠,卻都不曾見到飛揚。
飛揚他究竟在哪兒?
就因為我喚他作無咎,傷了他的心,便真的從此離開了嗎?
身上被他弄痛的那些地方還在隱隱地痛著,我實在不敢相信便從此跟飛揚遠隔天涯,或者,堪堪錯過。
日已西沉,最後一縷金烏的目光穿過貌似繁華的城池,投向東邊無盡的鐘望大山,春已去盡,不知不覺中,初夏已經將滿山都鋪盡了綠樹,如土龍身上叢叢青甲,山脊上的正見寺也漸漸青黑起來,暮色四圍,梵鍾隱隱。
我突然心中一動,叫住大風道,“正見寺。我們去正見寺。”
正見寺被燒的大殿已經被清理乾淨,廂房倒還有兩間,我的目光掃過那些被燻得發黑的板壁,最後落在那座碩果僅存的藏經樓前。
飛揚果然便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