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那女子唱得清揚,詞裡調間卻盡是些傷春意味,聽得我神傷。
元曦卻似乎根本不曾聽,只默默望著,不知想起了什麼,曲罷過一會兒才遞了盞酒給我,“不過曲子而已,煙樹為何傷心?”
我笑了笑,“她傷心我便傷心,傷心完了就完了,總比存在心裡的好。”
元曦點頭稱是,接下來卻再不點那類傷情的唱詞,都是些神神怪怪的打戲,隔著水打得很是熱鬧,卻沒有先前那種如仙境般的縹緲。漸漸的,我有些煩悶起來,睏倦欲睡,便向元曦那邊靠了過去,頭歪在他肩上。
我已經困得迷迷糊糊的,卻仍然能覺察到元曦的身子先是一震,後來便僵在那裡,雖然硌得我很是不舒服,卻也只好將就了。
正睡著,卻聽得有人在和元曦說了些什麼。我勉強睜開眼,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我面前的,便是午時我和元曦在花園裡見到的那名女子,此刻站得近了,在月光下更是顯得嬌豔嫵媚,穿了跟我差不多的衣裳,頗為冷傲地坐到元曦的另一邊去。
這女子……這女子便是元曦的楚夫人?
我急急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望著她,她明知道我在向她那裡看,卻連眼風都不向我這邊掃來,只端起她身前的酒,一口飲盡。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元曦見狀,皺著眉道,“煙樹,你若是倦得緊,今日便到此為止。來人,送娘娘回宮休息。”
那楚夫人仍舊不理我,我坐上軟輦回宮去時,扭頭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