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依搖搖頭,輕笑道:“我並沒有特別的下功夫,都是簫兒自己上進,他怕被你小瞧了。”
南宮笙灑然一笑道:“我自己的弟弟我還不明白嗎?自從生下來就被嬌縱得無法無天,但總歸是品性不壞。在下還想著最近一段時間教化於他,現在有公主接手,令在下感激不盡。”
“公子客氣了,簫兒每日住在宮裡未免也太過可憐,以後就讓他和獨孤炫一樣,上課的時候每天派人接送吧。”蕭紫依聽到這種客套話從南宮笙的口中說出來,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整理了一下心情也冠冕堂皇地說道。
“那就聽從公主安排。”南宮笙規規矩矩地回道,之後就乾脆閉口不言,來個“我就是不說話你能把我怎麼辦”的架勢。
兩人又陷入沉默,蕭紫依專心致志地盯著南宮笙看,想等風吹再大一點,最好能把他臉上的瀏海都吹掉了。可惜幻想終歸是幻想,今天地風貌似沒那麼大。
南宮笙看著對面的蕭紫依失望地微顰秀眉。額際現出幾條可愛的波紋。他好笑地問道:“公主殿下,你今天來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蕭紫依眨了眨眼睛,慌忙擺手道:“當然不是,我來是想問下,有關於葉知秋的事。”
“葉知秋?”南宮笙略帶好奇地重複道。
蕭紫依抿了抿唇,嘆氣道:“我想你應該也知道,葉知秋被皇兄帶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他的兒子葉尋。小尋一直被他爹是叛國賊這個問題困擾。我聽小箏說過。公子您可能知道一些內幕……”
南宮笙微微沉吟,心下免不得暗罵自己妹妹多嘴。前幾天好不容易才打發走了獨孤燁,現在連蕭紫依都來了,再往下呢?
蕭紫依見南宮笙沉默不語,著急地續道:“或者,教我怎麼化解葉尋心中的心結可否?”
南宮笙舉起手順了順唇邊的鬍子,啞然失笑道:“公主殿下,就算你知道了當年地事另有隱情,又能如何?我相信葉知秋本人會更有發言權。既然連他自己的兒子都不說。那旁人知道了又能怎樣?”
蕭紫依注意到南宮笙舉起來的是右手,手腕光滑無痕跡。耳朵裡又聽到他的話,頓時失望地垂下頭。南宮笙不忍地低迴道:“當年的事我也只是透過一些情報妄加猜測,如果公主殿下想問個究竟。最好還是問問當事人吧。”
蕭紫依不好意思地赧然道:“真是打擾了,今天我聽到小尋的傾訴,太心急了。我抽空和他的父親談談吧。”確實,孩子有問題她應該找家長嘛,找到南宮笙這裡確實是為難他了。
南宮笙心平氣和地一笑道:“無妨。公主是在下的舊友。打擾二字不必提。而這件事在下看。最重要的是皇上地態度。”
蕭紫依的心又被他這句話裡面的“舊友”這兩個字說得吊了起來,而他的後半句聽在耳內卻並沒有太在意。
這個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呢?
蕭紫依伸手從桌上的茶盤裡拿起一個青桃。拿在手裡端詳著。青桃果是那種很可愛的青色,只有拇指的一個指節大小,青色的果皮上還有著細小地絨毛。蕭紫依看著看著,想起方才南宮笙吃起來很可口地樣子,鬼使神差地把青桃放進了口中。
呃……好酸啊……
“公主,這是在下小時候吃慣地,肯定不和你的口味啊!”南宮笙啼笑皆非地看著蕭紫依俏臉上的五官全部都皺在了一起,酸得直咋舌。他趕忙倒了一杯涼茶,可是剛倒完茶他才發現,這林間地木桌上只有他自己用的茶杯,並沒有準備另一盞。
蕭紫依酸得差點要掉眼淚,一點都想不通為什麼會有男生喜歡吃這麼酸的東西。見南宮笙體貼地倒了杯茶給她,她想都不想,把桃核吐出來之後,立刻把茶杯拿起喝了起來。因為太過於酸澀,她一喝涼茶反而覺得牙縫裡都在冒著涼氣,所以只喝了半杯就放下了。
南宮笙驚訝地瞪大雙目,最後索性微微苦笑。
“呼,真是夠酸的……”蕭紫依放下茶杯,仰頭環顧頭頂上那麼多的桃果,心想這公子笙的嗜好還真是有點與眾不同。“對了,為什麼要起名叫幽蘭苑?這裡明明種著這麼多的桃樹。”難不成是自喻為空谷幽蘭?可是面前的這個宅男樣怎麼看都不像是蘭花樣。
“呵呵,幽蘭苑是家父所取,取自第一本手抄古琴譜《碣石調。幽蘭》。是最早出現的文字譜,家父的珍藏之一。在文字譜出現之前,許多優美的音樂只靠人們口口相傳,並不是像字畫棋譜那樣有確實存在過的證據。所以樂譜更是彌足珍貴。”南宮笙微笑地解釋道,伴隨著他帶有磁性的嗓音,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