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從軍,彼此未必配合默契,戰鬥力也未必能夠與西人正軍相比,而大武朝這邊卻是指揮統一的精銳士卒,因此雙方的綜合實力差距並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大。
封狼道節度使林冕佔著地利的優勢,開口說道:“此地與我封狼道接壤,不如交於我封狼道的將士吧!”
其他幾位主將和節度使暗道林冕狡猾。
不過大戰將啟,與西人交戰的機會決不會少,眾將雖然慢了一步,卻是並不著急。
“好吧,既是你們封狼道的主場,第一場就先交給你們了!”
敬國公想要看看這幾年封狼道與風玄國連線交手中,戰功最為卓著的千雉軍戰力究竟如何,便點了點頭,將首戰的機會交給了林冕。
封狼道節度使當即意氣風發,大聲喝道:“傳令,千雉軍,接應前方戎人!”
上百位背掛靠旗的傳令兵列隊整齊的候在中軍帳外,當即有人進來領了令旗,策馬衝出。
至於試探西人的命令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林冕哪裡還不曉得千雉軍這夥驕兵悍將必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奉節度使林大人之命,千雉軍接應前方戎人,立即出發。”
帶著小令旗的傳令兵趕到千雉軍陣列,盔甲鮮明計程車卒們立刻開始激動起來,他們不是緊張,而是興奮。
千雉軍折衝都尉俞鴻衝著身側的左果毅都尉點了點頭。
“步卒中列,二十人一行,騎兵左右!出陣!”
已是左果毅都尉的丁智拔出腰間橫刀,高高舉起向著前方一指。
步卒執矛大踏步一邊前進,一邊完成整隊,長兵在前,短兵在中,弓弩手在後,左右騎兵擺出一個蟹鉗陣,將步卒拱衛在中間。
這個陣勢可攻可守,只不過在百萬大軍面前,所能夠起到的作用卻微不足道。
唯一令人遺憾的是,為了對付西人聖庭,大武朝幾乎抽調軍中所有術士,合為一軍,單獨指揮,因此各支折衝府軍內的異士營便自然而然不復存在。
沒有異士營的術士們掩護,千雉軍計程車卒們迎向黑壓壓一片的西人大軍,多多少少心中有些忐忑。
以一支折衝府軍的兵力孤軍出陣,前方敵軍黑壓壓一大片,不計其數,乍一眼看上去與送死沒什麼分別。
身先士卒的丁智帶著親衛隊衝在最前面,剛脫離大武軍陣,西人百萬大軍的軍勢便撲面而來。
左右的親衛們卻並沒有露出任何懼色,反而被激起了戰意。
“媽的,這麼多人,待會兒開戰,一定會很爽!”
“這麼多人,還是頭一次見,老子要揚名立萬了。”
“一定要殺個過癮!”
“那些戎犬別拖咱們的後腿就好,不然一塊兒殺。”
“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這些戎犬讓他們死掉算了!只會拖累我等。”
跟著丁智的親衛無一不是身經百戰,在戰陣上瘋魔起來連自己都要害怕的殺才,越是這般兇險的任務,他們越是興奮,戰刀早已經飢渴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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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緊張關注前後兩軍的風玄國國師卜魯突然發現了大武朝軍陣率先有了變化,一支軍隊離陣而出,正向他們所在位置緩緩而來,當即驚撥出聲:“陛下,陛下,大武的人動了,他們過來了,這,這是要幹什麼?”
看到越來越近的數千兵馬,卜魯國師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他知道風玄國與大武朝之間可沒有什麼和平與友誼。
同樣發現有軍隊接近,跟著新王的戎人們一陣微微騷動,許多人露出恐懼之色,國師所擔心的事情亦是他們所擔心的。
厄不勒花重新將王冠戴在頭上,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鎮定語氣說道:“莫慌,遣人去看看。”
在他臉上已經很難看到昔日的稚嫩與青澀,然而越來越像他的父王一般沉穩冷靜。
一個戎人輕騎大著膽子迎了上去,雙方交談了幾句話後,又打馬返回,在三丈開外翻身下馬,半跪在地,帶著激動與喜悅大聲道:“陛下,是好訊息,漢人前來接應我等!”
風玄國的逃亡者們一陣騷動,還沒等厄不勒花開口,原權勢顯赫的徵稅官迫不及待地問道:“可是真的,莫要哄騙我等!”
卜魯怒視著這個沒大沒小的傢伙,喝斥道:“阿拉曼,你還有尊卑麼?”
“無妨!”
厄不勒花倒是沒打算怪罪這個冒失的徵稅官阿拉曼,如此失態在眼下也是人之常情。
“確實如此,若有虛言,小的願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