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催發靈符的李墨已經徹底成為菜板上的魚肉,插翅難飛,倒是眼前這個使飛刀的李大虎才是真正有威脅的對手。
自從靈氣盾被破開的那一刻起,對方便足以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飛劍倒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射向李大虎。
沒有法力,沒有法器,更沒有法術,即使擁有幾支詭異的飛刀,凡人依舊是凡人,若是對方手中還有此前的那張雷術靈符,他或許還會忌憚一二。
但是現在,認真起來的術士絕不是一介凡人能夠抵擋的。
面對術士的飛劍,李大虎毫無懼色,大喝一聲,反而徑直迎了上去,左右手連續,兩支飛刀不差分毫的先後撞中了飛劍,硬生生將它的飛行軌跡撞偏了一分。
飛刀鋒刃表面彷彿有一層有如淡淡白煙狀的罡氣包裹,與飛劍自帶的靈氣劍光對撼,並沒有遜色多少。
劍光險而又險的擦過李大虎的臉頰,留下兩寸長的細細血痕,餘勢未減的衝出近百步,又再次轉了回來。
然而李大虎卻趁機衝向對方,揚起手,又是兩支飛刀激射而出,完全不顧來自於身後的飛劍。
短短十數步距離在全力爆發下,他竟比身後迴轉的飛劍甚至更快上一線。
飛刀擁有破開靈氣盾的效果,使雙方都擁有殺死對方的能力。
“給我,退!”
全身法力飛快凝聚,靈氣瞬間狂暴起來,術士暴喝一聲,一股猛烈的氣浪平空炸開。
一個人影被狠狠掀飛了出去,基本掠過李家二郎李青與李家小郎等人的頭頂上空,劃過一道拋物線,狠狠墜入李府,緊接著傳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老刀把子和眾匪們早就看呆了眼,他們居然走了眼,沒有看出西延鎮李家臥虎藏龍,正面硬拼兩個術士大人,竟然絲毫不落下風,更將其中一人轟殺至渣,屍骨無存。
若非半路里殺出那兩個術士,恐怕今天他們想要拿下李家的人,說不得要搭上兩三百條兄弟的性命。
“阿爺!”
大郎李墨在地上翻滾,淚水與泥灰糊滿了臉,然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大虎被對方的法術生生轟飛。
被拋飛這麼遠,摔的又這麼狠,莫說是普通人,就算是術士恐怕也活不成了。
“呵呵!凡人就是凡人!呃!該死!”
摘星閣的師兄就像一隻驕傲的公雞,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然而沒笑兩聲,卻戛然而止,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心口插著一支飛刀,足足沒入了四五寸,只剩下尾端一點點還在外面。
“竟然是武道餘孽!”
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快流逝,若非還有所剩無幾的法力支援,恐怕這會兒他早已經倒下。
即便如此,這個致命傷已經讓摘星閣師兄的生命無可挽回地步入倒計時。
“咯咯咯!”
術士喉嚨深處傳出一陣怪響,他突然惡狠狠的瞪視向李墨,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手段,真是好手段!我承認低估了你們這些凡人螻蟻,不過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永遠在悔恨裡生不如死吧!”
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李青和李小白,鼓盪起全身最後的法力,操控著飛劍激射了過去。
“小郎!”
武香君聽到那術士的話,當即失聲驚呼,想要仗著自己身上的護身青玉貔貅,替李小白擋下飛劍,身形剛要動,香肩卻被兩條有力的胳膊強行按住並重重往斜次裡一推,一個不算特別高大魁梧的身軀擋在了她的面前。
“莫怕!”
李小白對飛跌中的武香君搖了搖頭,依舊堅定的背對著倏忽即至的飛劍,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面前這個初識沒多久,或許會成為自己媳婦的小娘子。
說好聽點兒,他有些大男子主義,說難聽些,小白同志就是有點二,寧可自己被飛劍捅死,也不願意讓一個女人給自己作擋劍牌。
第二次聽到李家小郎對自己說“莫怕”,武香君眼裡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一份心意,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與責任。
“小郎!”
“小郎!”
二哥李青在地上掙扎,此時此刻他痛恨自己只是一個書呆子,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若是他能夠像大哥和父親大人他們一樣會武藝,現下就能夠保護小郎和香君姑娘。
“小郎!”
李墨再一次痛苦的大喊,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