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程度上相當於脫敏性療法,倒也對症下藥,希望以這種“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的方式使他長期處於廝殺的恐懼與緊張中,漸漸忘記恐懼和緊張造成的心理障礙,並且麻木,最終不藥而癒,雖然性格會變得冷酷無情,不過修行刺殺術的夜家本來就是這副德性,倒也不會顯得奇怪。
夜家老祖宗留下來的刺殺術相當厲害,極少有對手能夠對夜泣造成威脅,直到這一次風玄國術士抱著死戰的決心襲營,這才讓他真正經歷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長期以來封閉住心靈世界的那層自我保護終於被敲開一條縫隙。
正如李小白所言,這廝開始有人味兒了。
送完飯的夜泣前腳剛離開沒多久,被打暈的看守們這才相繼緩緩甦醒過來。
藉著附近火盆裡的火光,看到木籠裡的人一個未少,只是身上的繩索被解開,他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人若是跑了,負責看守木籠的軍士們恐怕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得到訊息的蘇尚卓帶著一氣酒氣,搖搖晃晃的跑過來察看,待看到木籠依舊完好無損,只是將負責看守李小白等人的軍士統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沒再讓他們把人都重新綁上,又罵罵咧咧的走了。
夜泣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蘇尚卓哪怕再怎麼目中無人,依然也會有所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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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縷金燦燦的陽光劃破黎明時分的黑暗,投射入木籠內,灑在緊裹住李小白的毛毯上,夜晚留下的寒意開始一點點被驅散。
一陣刺痛自左手肘處傳來,將李小白從夢鄉中狠狠拽了出來。
“噝!”
倒吸著冷氣,齜牙咧嘴地抬起胳膊,他看到一條小青蛇正掛在上面,蛇牙穿透了面板,深入肌肉,一雙碎金色蛇瞳與他大眼瞪小眼,彷彿十分無辜。
儘管作為藏身之處的雲蛇紋蜀錦錢袋被蘇尚卓的人搶走,可是袋內的青蛇卻熟門熟路的尋了回來,照例索取自己每天的份額.
一天一滴血,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定時定點定量,都快趕上準點報時了。
“下來!”
李小白對這種日復一日的早安咬非常不感冒,可是又無可奈何。
“嘻嘻!”
妖女發出得意的笑聲,蛇吻一鬆,跌落在毯子一角。
它看了看李小白身上的毯子,便慢慢往上爬,想要鑽到毯子裡。
“你又要幹嘛?”
李小白將她撈在手中,立刻感受到冰涼的蛇身繞著自己的胳膊,纏得嚴嚴實實。
“噝噝,好暖和,公子,讓奴家暖一暖嘛!”
很難相信,一條面目猙獰的毒蛇竟然能夠發出如此嬌滴滴的聲音。
“……”
李小白這才想起來,蛇是冷血動物,天氣涼的時候總喜歡往溫暖的地方湊。
“小郎?它,它是你的……”
就見丁智一臉驚悚,望著賴在李小白身上不捨的青蛇。
戰場上那條所向披靡的青蛇妖,他仍然記憶猶新。
李小白無可奈何地說道:“沒錯!她叫清瑤,一條毒蛇!”
老丁一臉煞白,果,果然如此!
小郎什麼都好,講義氣,人品好,可是養什麼不好,偏偏要養一條毒蛇當妖奴,要是哪天反噬了,豈不是糟糕。
也許是猜到丁智心中所想,李小白搖了搖頭,安慰道:“放心!老丁,沒你想的那麼可怕!”
他與蛇女清瑤之間的當前關係,難道還能再糟糕到哪裡去?光是現在就被咬得夠嗆!
至少李小白是想不出來。
一連被關了七天,妖女的早安咬就像夜泣送飯一樣準點,每天剛放亮,李小白就被胳膊上的刺痛驚醒,準確的都快趕上鬧鐘了。
還沒到正午時候,蘇尚卓這貨又來了,自從丁智和李小白被關進木籠內,這傢伙每天都會跑過來冷嘲熱諷一番,要將以前在他倆身上受的氣連本帶利的全部討回來。
“李小白,丁智,這兩天待的可舒服?哈哈哈,瞧瞧你們,唔,又髒又臭,都快變成叫花子了,請恕本少爺招待不周,不過這樣的好日子已經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蘇尚卓再一次從兩人身上尋找優越感。
任誰被關在一個地方,不得洗漱,排洩物又只能埋在角落裡,味道肯定沒那麼好聞,幸虧沒有下雨,否則李小白與丁智兩人會更加吃苦頭。
“蠢貨!”
李小白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