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裡到底有多少帝流漿?”
金雕大妖驟然變得殺氣騰騰,然而李小白卻彷彿清風拂面,明月照大江,淡然一笑,說道:“想要直接動手搶嗎?”
“搶你又怎樣?”
金雕再次變成人形,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很顯然小白同學猜中了它的心思。
就算是真丹境大妖,一年下來從月華中擷取到的帝流漿也是有數的,自己都不夠用,更何況讓給那些懵懂無知的後裔。
“你以為我就沒有預料到嗎?別白費力氣了,聽我的話,去召喚其他大妖過來。”
李小白臉上毫無懼色,只有嘲諷和冷笑。
在進入妖域之前,他用巫妖和斂息玉璧將自己身上的帝流漿氣息封得死死的,哪怕是小紅鯉近身也無法察覺到。
儘管對帝流漿無比上心,但是這頭真丹境大妖全然不知它渴望得到的東西就在眼前這個年輕人族的身體裡面。
除非李小白給自己放血,就算是破劫境妖族也無法察覺到他身上被封住的帝流漿氣息。
金雕大妖強按下硬搶的瘋狂念頭,嘴上卻是不肯服軟地說道:“你就那麼自信?”
既然清楚帝流漿對妖族的吸引力,就不可能冒冒然直接帶進妖域,理所當然的應該提前考慮到妖族會不會當場翻臉不認人。
“人族一向很狡猾的!”
李小白說了一句大實話。
“你手上的帝流漿有多少?”
金雕大妖聞言神情一僵,悻悻然的腳下一蹬,隨著一股平空出現的狂風倒飛回岩石高臺。
它不得不同意李小白的話,人族確實很狡猾。
若非如此,妖族就不會長久困守於妖域,將這片天地的大部分土地讓給人族。
一旦決定放下動手的念頭,金雕大妖的態度便與方才變得截然不同。
它想要帝流漿,而不希望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給自己招來禍端,妖域內對帝流漿有興趣的可不止是它一個。
“保證你們滿意!”
將對方重新扳回到正軌的李小白卻是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大妖不放帝流漿的態度,將談判主動權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眼睜睜看著李小白與金雕大妖之間跌宕起伏,殺機畢露的對話,兩名白蠻老巫師緊張的驚出一身冷汗,只有小紅鯉雙手各握著一枚水球,蓄勢待發。
隨著大妖轉身退回高臺,鷹巢內一觸即發的殺機終於消彌於無形。
“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這頭金雕顯然也是一頭殺伐果斷的大妖,深深看了李小白一眼後,當即變回原形,撲扇著巨大的翅膀,衝出了鷹巢上方的空洞。
隨著金雕大妖離去,鷹巢內變得鴉雀無聲,李小白左右看了看,又望向中央那口熔岩井,笑了起來:“既然無事,大家一起燉個火鍋!”
源源不斷散發出熱量,維持住鷹巢內氣溫的熔岩井可不正是一座現成的火爐嗎?
兩位白蠻老巫師彼此面面相覷,一陣苦笑。
如此兇險的談判,這位年輕的漢家郎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完全是一副漫不在乎的態度。
小紅鯉興高采烈的幫著李小白架鍋,放水,撒下油鹽香料,很快一大鍋香味誘人的鍋底開始冒起了泡。
“咦?老鵰的窩裡這是什麼味道。”
一頭又高又大的黑狗熊抽著鼻子,搖搖晃晃的鑽進鷹巢,抬頭恰好看見正在忙活的李小白等人,它的動作頓時一滯。
人與妖互相對視,大眼瞪小眼,彷彿都有些始料未及。
“你們是幹什麼的?”
“你是誰?”
兩名白蠻巫師當即與黑熊對峙起來。
鷹巢裡怎麼鑽進一頭熊妖?
鷹巢裡哪兒來的人族?
雙方都是這麼想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李小白腰間繫著圍裙,正在熔岩井旁邊的大木桌上切著肉片,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平靜地問道:“你是來參加談判的嗎?”
狗熊疑惑的上下打量著李小白,目光最後落在他身上的圍裙和手中的菜刀上,突然無視那兩個如臨大敵的白蠻巫師,自顧自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
角落裡的黑礫鼠妖早已經溜得不知去向。
“你是老鵰抓來的廚子?呦!好香,這是魚!好端端的大魚,一口吞了就是,還切這麼多花樣?來一條讓熊大爺嚐嚐!”
這憨貨看著李小白身前的木桌,眼睛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