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固定了一下方向盤,但是就好像是突然有人把方向盤轉了個圈,卡車撞到了防護欄上。沒有傷亡,那個丫頭也沒死……”
交警很快就到了,這路段是機場要道,很重要,自然速度也快了一些。對這起惡性撞車事故,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那領隊的交警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將徐盛明和楊娉婷等人用警車接走了。
楊娉婷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很,在外人看來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其實楊娉婷只是覺得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只有徐盛明跟她道了歉,但是楊娉婷沒有接他的話,她只是覺得這種感覺很無聊而已……
歷經了彷彿比玄奘西天取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還艱險的進京程序,楊娉婷已經對自己在帝都生存環境的安全問題不大抱有希望了。幸好自己有這個位面跑商逆天的作弊器,可以隨時搞消失,除非別給她反應的時間,只要反應過來了,她就可能跑到位面裡,認誰也無法傷害她。
飛機中午到的,又加上車禍,楊娉婷終於在幕夜十分到了這座快建到了郊區的別墅門前。
楊娉婷和徐盛明狼狽的進了屋子,兩個年紀不小的保姆幫他們開了門,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多看楊娉婷一眼的,倒是徐盛明比較受歡迎,一路上不少人給他打招呼。
“小姐,你先隨我上樓收拾一下吧,老爺準備好你的房間了,很快老爺就下來給您壓壓驚。”
一個老媽子走到楊娉婷面前,輕聲說著,語氣不平不緩不冷不淡,頗有一下大家奴才的風範。之所以楊娉婷會這麼評價她,主要還是來自於對楊家的厭惡吧。
看著金碧輝煌的獨棟別墅,再看自己和姥姥在村子裡過了的這幾十年的艱苦日子,楊娉婷心裡哪裡不會偷偷對比。現在用到她了她就是這家裡的小姐,若是這一輩子用不到她了,大伯也不會把她帶回來吧。她在這棟輝煌的別墅裡,就像是一隻被圍觀的,渴望糞球的屎虼螂一樣尷尬。
楊娉婷心裡不自覺的尋思著,這個楊家別墅就是那個巨大的造糞機器。享福嗎?自己暗道還用得著他們給自己福氣?
楊娉婷面無表情跟著這位媽媽上了樓,下人們只當是楊娉婷出了事嚇的。楊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路上發生的事,只覺得這樣楊娉婷真是個可憐蟲,剛到帝都就能引來暗殺,看來這個突然回來的小姐,以後在這裡也過不了舒坦日子。
楊娉婷才不管他們怎麼說怎麼做,被老媽子引著,她來到了一個房間。開門進了屋子,房間裡都是雍容華貴卻不乏舒適的布藝家居,一眼看出就知不是凡品的華貴家紡和柔軟的地毯,讓鄉下人楊娉婷覺得自己根本無處下腳。
老媽媽關了門,多少的維護了楊娉婷一點點小小的尷尬。楊娉婷找了個角落,將自己的衣服和包裹放在地面上,而後進了浴室。
浴室裡已經擺放好了雪白的棉布睡衣,一雙新的地板鞋,還有一些新的洗浴用品。楊娉婷稀裡糊塗的泡了泡澡,然後再換上了一套新內衣,穿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來。出來後,她只是坐在了沙發上小歇一下,心裡對那張大床沒有產生任何躺上去的慾望,過了會,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楊娉婷還以為是那位老媽媽,她小心把門開啟,卻發現外面站著的人竟然是徐盛明。
徐盛明似乎也是剛剛梳洗過了,他將西服換了,穿了件面白襯衫,沒有把襯衫塞進褲子裡,沒有系領帶,這樣倒是多了一絲親近。
“娉婷小姐,下樓吃飯吧。”
楊娉婷淡淡的點了點頭,自見到徐盛明之後她好像還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不是拘謹尷尬,而是反感和應付。
能夠來已經很給面子了,還要姑奶奶對你們嬉皮笑臉一臉討好嗎?
楊娉婷和徐盛明下了樓,坐在輪椅上的白烈國正背對著他們,坐在落地陽臺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外面已經暗了下來,只能看見院子裡的一個小角落,面對著大門,沒有什麼景色可觀。
客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樣小菜,華麗粘稠的乳白色的湯,上面飄著一些淡淡的香味,只是這味道和楊娉婷位面裡的食品屋裡做出的東西差得遠了。
“娉婷來了,坐。”
在家裡的楊烈國,沒有在外面的那麼霸氣外露,可能當軍人久了,那一身的氣勢即使在他坐在輪椅上也是招搖的讓人無法直視。楊娉婷心裡猛然鬆動了一下,眼前莫不過是位年邁的老人。但是轉眼間她想了想自己十五年來的辛酸苦辣和死去的楊姥姥,未曾謀面的爸爸媽媽,她再次變得一臉寒冰。
有些事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有些人也不能說不去埋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