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連葉歡都沒有想到,在這樣殘酷的訓練下,魯修居然一聲不吭地支撐著,受了傷,就發動犧牲法則療養一下,緩過氣來之後,就繼續撞擊,再次將肩膀和後背撞的露出了骨頭…,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十三天,終於,歐陽天看似瘋狂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欣賞。
第十四天,他不再讓魯修撞岩石了!
他開始抓起魯修,當做錘子一樣掄起來,硬生生地往岩石上……砸!
“麻痺的,你小子就是個十足的蠢貨,撞石頭都不會麼?撞,撞,撞,你應該這樣給我撞!”魯修幾乎被他砸的粉身碎骨,但還是咬緊牙關,拼著犧牲法則的不死小強本能苦苦地硬撐。
葉歡看到了這一切,但並沒有想辦法阻止,因為旦旦在身體裡這樣告訴他,”哥,你注意歐陽夭的手法,就剛才這一摔,他按住了魯修身上的六處穴道,逼的魯修的鮮血都匯聚在了肩膀上,然後再把肩膀往岩石上一砸,鮮血逆湧,頓時將筋脈也拓展了好多暱……啊,旦旦已經忍不住要賦詩一首了:原來,歐陽天是古炎黃武道的高手,在給魯修先生洗經伐髓……”
葉歡眉毛一挑,“炎黃吉武?””哥,你在蔑視旦旦的智慧嗎?在第一代主人的教誨下,旦旦已經是最偉大的詩人,最風騷的雅士,當然,也是最淵博的武學大宗師,哦,旦旦忍不住又要賦詩一首了….悶騷地感慨了一陣,旦旦終於冷靜了下來,他指著紅龍問道:“哥,莉莉和比利他們還在紅龍身上,仁慈的哥,你不準備把他們叫回來嗎?”
歐陽風自殺之前,葉歡將小女鬼和鐵幕軍團放在了紅龍身上,此時還沒有收回來。不過想了想,葉歡搖搖頭,“先讓他們在那裡吧,在歐陽天身邊埋伏下一支軍團,是個好訊息,不是麼?”
接下來的幾天,葉歡自己也不好過了。
偷到兩大罈子美酒之後,歐陽天當天就喝千了一大缸,但另一缸它卻留了下來,也不解釋原因,就這樣很不厚道地將大水缸放在了葉歡背上,讓葉歡每天揹著這幾百斤的烈酒趕路。
你不是能在空間裡藏東西麼?為什麼讓我背酒?葉歡很想這樣問,但是看了看歐陽天的大腳丫子,他忍住了……當然,葉歡也不在乎背上多了幾百斤的東西,以他現在的實力,再來幾百斤也不成問題,可問題是,他不是酒鬼啊,每天都和幾百斤的烈酒混在一起,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浸泡在了酒精裡,連血液都散發著醇厚的酒香……更要命的是,歐陽天要求他時刻模擬夏無悔的人格,大到說話的語氣,走路的姿勢,小到經常摸一下鷹鉤鼻的小動作,葉歡必須做的天衣無縫,如果有一點誤差,就要招來歐陽天的一頓暴打……葉歡幾乎就要發瘋了!
作為心理醫生他很清楚,經常模擬一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格,很容易精神分裂的!
還好,這樣的苦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1238年的年末,大雪紛飛,葉歡經歷了兩個月的原始叢林生活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座象徵著人類文明的城市。
從一眼望不到邊的城牆上看,這是一座曾經擁有幾百萬人口的大都會,或許還曾經是某個歷史輝煌的千年古都,但來到近前,葉歡愕然看見,一大半的城牆已經倒塌了,城裡面的建築也是一片東倒西歪,而且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這樣一座大城市外面,居然沒有看到一個衛兵,一個行人。
來到殘破的城門前,葉歡忽然鼻子一皺。
看得出來,這座城門原本應該有十幾米高,寬也足夠容納八輛馬車並駕齊驅,但是不知為什麼,這座城門倒塌的最嚴重,大片的瓦礫堵住了入口,而就在瓦礫堆中,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散發著腐臭味的……屍體!
感謝這寒冷的冬季,屍體在死亡之後就被凍威了結實的冰坨,屍臭也不算重,他們大概有七八具,混在瓦礫堆中,有的腦袋已經被砸碎了,有的被攔腰砸成了兩截,甚至有一具屍體還保持著伸手往城外攀爬的動作,但還沒爬出去,就不幸地凍死了。
歐陽天咂咂嘴,“去,弄出一條路!”
呃….他手下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清理道路,這並不讓他們反感,可是看一看瓦礫中的那些屍體,所有人都番了一口口水。
“麻痺的,還愣著幹什麼?叫你暱,快去!”
歐陽天抬起大腳丫子,一腳就把卡爾踹到了廢墟上,可憐的卡爾爬起來,委屈地問道:”為什麼是人家?人家,人家可是最乖的小甜心暱!”
歐陽天破口大罵,“你傻逼啊,沒看見奴隸們都在做牲口,兩個俘虜,一個在背石頭,一個在背酒缸麼?趕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