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接我電話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該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我一想到這兒,連忙把電話撥回去。
這次電話才剛響了兩聲,安吉拉就把電話接起來了。但是電話那頭除了她“嗚嗚”的哭聲以外,就再沒什麼別的聲音了。
一分多鐘過去了,安吉拉還是連一句完整的句子也沒說出來。
“安吉拉,你彆著急,有什麼話等咱們見面了慢慢聊…你就算要打死我,我也認了。但你至少得讓我知道你現在在哪兒吧?”
“家…”
“家?是你租的那間公寓嗎?”
“嗯…”
“好的,你就在那兒待著別亂跑!我馬上就到!”
我剛一下車。安吉拉就從不遠處飛奔過來,一頭扎進了我懷裡。這讓我一瞬間有點恍惚。還以為是先前的誤會已經不攻自破了呢…
但是伸手摸到她臉上冰涼冰涼的淚水,我就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安吉拉,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佟夢呢?”
“夢夢…夢夢…她…她被人…綁架了…”安吉拉哽咽著說。
“什麼?!”一聽到這個噩耗,我扶著她肩膀的手。力道不自覺大了不少。
安吉拉被我捏疼了,倒抽了一口涼氣。但這也讓她稍稍止住了哭聲:“綁架了…夢夢被人綁架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才接到了一通她打過來的電話…”
“她都說什麼了?”
“她說…她要跟綁架她的男人回國了…讓你別再找她了…”
“回國?不找她?男人?”
我簡直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扶著自己額頭,眼前浮現的盡是佟夢溫婉可人的笑容,還有那個名叫王克利的中國人那神秘莫測的笑容。
“她有沒有說她現在人在哪裡?”
“我問了,但她不肯說。”安吉拉說完似乎還有些欲言又止。
“說!”
“我總覺得吧,這事兒好像沒那麼簡單,她似乎在有意的幫助那個劫匪…”
“嗯!你想多了…這叫斯德哥爾摩症候…”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報警!”我斬釘截鐵的說。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我們決定還是要回波特蘭的警局報案。畢竟那裡才是這樁綁架案事發的地方。
而這次,安吉拉稍作權衡以後,也選擇了跟我一道返回波特蘭。
雖然她的學業仍然很重。但在這事態緊急、人命關天的時候,也就只能都往旁邊放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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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布萊克大酒店頂層。黑手黨總部。
一名年輕的白人青年,正站在投影前,為在場的多位大佬進行著詳細的講解。
“就你們所知,波特蘭開拓者現在已經向咱們妥協了。雖然這只是一個開始,但我堅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更多球隊落入咱們的掌控之中,操控整個nba也將指日可待…”
但白人青年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幾聲緩慢但清脆的掌聲給打斷了。
鼓掌的是一箇中年白人,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毫無疑問就是他臉上那道足有二十多公分長的刀疤了:“不愧是甘比諾家族的人,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但完成了全盤計劃的制定,甚至還完成了第一階段計劃的實施…文森特,你丫還真tm是個犯罪的天才呢…”
“刀疤哥,你過獎了…”
“想拍我馬屁也不是不行,等我把話說完了…”刀疤臉說著從座位上起身,向在座的其他幾位老大微微頷首致意:“各位老大,雖說咱們黑手黨現在沒落了,跟上世紀中葉的鼎盛期已經完全不能同日而語了,但咱們也還沒沒落到要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謀生吧?”
“你說誰下三濫?”被喚作“文森特”的白人青年正是那天單槍匹馬威脅了“玫瑰王子號”上一船人的那個“黑衣人”,就算是在黑手黨的圈子裡,他也算是格外心狠手辣,敢想敢幹的那種人。這會兒聽到刀疤用話擠兌他,又哪裡肯善罷甘休。
但是坐在幾位老大最中間的那位中年人,只是橫了他一眼,文森特就像是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悻悻的縮到一邊兒去了。
“刀疤,你接著說!”
“人家當初找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