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堂主也受了傷,舊患亦復發,可是他不能走,呂東陽仇衝雖然倒下,其他的人跟著便向他撲到。
金龍堂主的傷勢越來越重,但仍然支援了下去,剩下那二三十個叛徒爬著向他接近,一個個倒在他手下,到他擊殺了最後一個,他亦倒下去,但很快便站了起來。
清晨的風很冷,血腥吹飄,河原變成人間地獄,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遠處有馬蹄聲傳來,急而齊整,從不同的三個方向迫近,是官兵。
白玉樓沈勝衣紅綾走在前面,到接近石陣,鐵騎已然將石陣包圍起來。
他們沒有再前進,只等候白玉樓的命令,石陣裡也沒有任何反應。
白玉樓只是示意左右十八個近身侍衛,跟著他們走進石陣之內,與沈勝衣及紅綾率先往石陣內闖進。
沒有任何的阻擋,所過之處,橫七豎八都是屍體,死狀慘不忍睹。
白玉樓及沈勝衣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是看見這情形,仍然不由心頭髮寒,紅綾雙手捧著臉頰,更就像個傻瓜一樣。
“我沒有說錯,這些人都是瘋子。”白玉樓看著長嘆一聲:“只有瘋子才會這樣拚命。”
沈勝衣道:“你的決定也沒有錯,若是讓你的人插手,非獨不能制止這一戰,反而增加許多無辜的傷亡。”
白玉樓苦笑,道:“我其實也有意制止他們的,幸好沒有,否則我們人數雖然多,亦難免傷亡慘重。”
紅綾欲言又止,白玉樓嘟喃接道:“是什麼令他們變成這樣?”
沈勝衣道:“他們本來就是天性很殘忍的人,走投無路,不得不拚命,那種獸性當然完全暴露出來。”
白玉樓嘆了口氣:“哪一個的心中其實沒獸性,有時我也很想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但只是想而已,不敢付諸行動。”
沈勝衣點頭道:“換轉我們在這種環境,相信也會這樣瘋狂。”
紅綾即時催騎奔前,她發現那邊高臺下的金龍堂主,沈勝衣白玉樓也看見了,雙騎急上,保護在紅綾左右。
金龍堂主標槍也似地站在那裡,閉著眼睛,動也不動,那件龍袍已變成血紅色,一片血汙,披頭散髮,亦與瘋子無異。
紅綾在他身前勒住坐騎,下馬,正要上前,金龍堂主突然睜開眼睛,暴喝道:“站著!”
紅綾一怔,脫口一聲:“爹——”
金龍堂主冷笑道:“我們不是早就斷絕了父女之情。”
紅綾怔在那裡,白玉樓那邊道:“你若是果真對她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