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而置天下蒼生不顧?”他的心痛如裂開的傷口般慢慢蔓延,越想越不能想,幾乎要咬碎鋼牙。
“不是穆王的野心,是我的野心。”無情淡淡說道,“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一個殘廢會想些什麼?”他冷哼了一聲,“一個二十年來見不得光的廢人,你可知我心裡到底有多恨?”
冷血劍一擺,閃身站在無情身前,面無表情的盯著鐵手,“你走,否則,我出劍。”
鐵手怒道,“你知道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要借蠻子的兵馬入大宋疆土,為的只是一個誰也沒見過的詔書,要讓我大宋兵荒馬亂、生靈塗炭!”
冷血仍然沒有表情,“這些與我何干?只要是他想的,我就幫他。”
他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劍上卻是有表情的。薄薄的劍身一擺,瞬間映了無情沒來得及掩飾的眼神在那劍上,只是匆匆一閃而過,於是鐵手和冷血都沒有看到無情那焦急的眸子。
時間已經不多,天已經快要亮了。冷血既然已經回來,容隱也不會回得太遲。
“鐵捕頭,你自視再高,我與冷血聯手,你有幾分勝算?”無情冷冷說,手中亮出一把柳葉刃。
鐵手看看無情的手,再看看冷血的劍,低聲道,“再見時便是敵人。”他收拳,將無情的玉玦收入懷中,想了想,解下腰間的鼓鼓的小包,看了冷血一眼,走過去放在無情的膝上,柔聲道,“師兄。三同地處南方沒有此物,世叔從京城帶來的舒雲香,是你用慣的。”
無情的眸子閃了閃,微微點頭,“你費心。”
鐵手還待說話,冷血一步跨過去,強行把他與無情分開些。
“既然就要是敵人,你離我師兄遠點。”冷血粗聲粗氣的說道。
鐵手再看一眼無情,那人只是低頭看著那一小包薰香,看不到他的表情。
“師兄,四師弟,後會有期了。”鐵手仍然是禮數週全的鐵手,拱手後離去。既然是去了,便義無反顧的絕不回頭。直到那偉岸的身影一直消失在桃園的黑暗處,無情才抬頭,冷冷的看著冷血,“你為什麼回來?”
冷血愣了愣,耐心的再說一次:“我要留在你身邊幫你。”他固執的說,看著無情眸中的自己,心裡多少有些開心。“我跟他們不同,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幫你。”
無情幽幽地說,“我想要鐵手幫我,他卻不幫我;我不想你幫我,你卻偏要幫我。”他推著輪椅慢慢的沿著桃園的小徑走出去,“你留在我身邊,又有什麼用?”
冷血聞言一愣,心中隱約有些鬱郁,還是幾步便跟了上去,慢慢的陪無情穿過院落,進了房間。
無情先拿了一根舒雲香在燈上點著,然後在空氣中輕揚了揚,擲入香爐中,慢慢的,房中便泛起了淡淡的青草香,好像暴風驟雨後的青青綠野,呼吸間彷彿都是滿滿的綠意。
冷血隨手關門,抱劍倚在屋口看著無情。
他舉手投足,冷血都愛看。
那不只是清俊。
也不光是姣好。
而是清奇俊秀,我見猶憐。
——雖然猶憐,可是,卻仍是讓人有一種青鋒劃碎七尺冰的冷和傲,使人不寒而慄,不悚也寒。這是一種不可親近,卻讓人想更接近、摧毀掉、碾碎些的美。
越是美得難以接近,冷血心裡便越舒心,之前見鐵手摟他在懷裡的酸意也慢慢淡去。等到那舒心慢慢順著四肢蔓延開,成了不可抵擋的熱流,熱得他開始有點難受時,冷血走過去,把無情攬進懷中。先是一吻在他的眉間羽睫之上,再是一吻在他緋紅的頰角,然後探舌入唇,開始只是輕輕舔吻,末了越來越深,變成狂野的吮咬與吞噬。無情的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急促,不斷從喉嚨發出呻吟的甜美聲音,聽得冷血更是心神迷醉。他一手扯散無情的長髮,把他打橫抱起,一邊吻著一邊放他在床shang,胡亂的扯掉他的衣物。
無情的頸間胸口,猶留存那夜溫情後的愛痕,冷血看著心頭快活,更添憐愛,手指輕輕撫過他小巧的喉節,淺淺的一口又咬在他鎖骨上的紅痕上,印記更深。無情白皙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微微震顫,身上泛著一種似是而非的香,誘惑他湊近過去,輕輕咬上他胸前一點紅櫻——無情身體一顫,忍不住半抬起身,冷血伸手扶住他的背脊,臉又湊過去吻住他的唇,另一隻手輕柔撫弄他的胸口,只覺得無情的小舌愈發無力,軟綿而柔滑,任由自己依附吸吮。
唇舌剛分開,冷血伸手撫過他水潤桃紅的唇瓣,已經微微有些紅腫,更添情致。
冷血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