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毛病,有問題,不正常!”他嘻笑著,響亮的一個親吻印在無情的額角,“大師兄若不是對鐵手格外信任,才不會這樣格外生氣吧!”
無情抬手卻發現手中沒有暗器,氣結的“咳”了一聲,扭開了頭。
鐵手“哦”了一聲,忽然發現自己腦袋沒那麼漲,心也沒有那麼痛了。
追命“嘻”的一笑,雙手卻更緊的抱緊無情,在他髮間偷偷留下一個吻。
大門“咣噹”一聲,屋裡的三人吃了一驚,卻見一奴役打扮的人在門口作揖到:“公子,容總管吩咐,請您和您的兩位師弟一起去飲茶賞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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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茶是真正的好茶,“咕噥、咕噥”滾燙的水衝下,仍然光澤明亮,油潤鮮活,蓋杯香,掛杯香。
無情捧起來,只聞了聞,便輕蹙眉頭,擱下了杯子。他口味向來清淡,若想要喝龍井,四斤明前茶給他炒成一兩,還須得是濾過的葉子清捂出來,再用沸水粗水低衝的時候喝,不然便會嫌味濁。鐵手端茶胡亂喝了口,他當的本是邊城捕快,俸祿不多還要養家,別說是好茶,連濁茶也難得喝上,所以他倒是極愛喝清水,經常敞開了肚子喝。至於追命,更是嫌棄的把杯子一放,鼻子便聞開了:“容總管,你這處可有好酒?”
容隱倒是在慢慢的品茶,一小口接一小口,喝得自在,喝得愜意。
“酒是有的,只是對於不請自來的人,容某有茶奉,就已經不錯了。”心平氣和說著,容隱放下茶杯,向無情伸手道,“成公子,請。”
無情挽起衣袖,把手伸過去讓容隱搭脈,鐵手和追命見二人神情專注,也屏了呼吸不出大氣。
“多少也還是效果的。”見容隱半晌不出聲,面容不善,無情淡淡的說,“至少這幾天下雨,我喘鳴都沒有發作過。”
“那是因為這幾日公子都在我懷裡,”容隱側頭道,“今天又有鐵捕頭,內力貫通,熱氣洗脈,你那虛寒的喘鳴要能發作才奇怪。”
鐵手臉一紅,忙端起茶碗猛喝幾口,卻不料這茶杯好生奇怪,端在手裡沒什麼溫度,喝進嘴裡去了滾燙的。也難得他內力深厚,這麼猛喝才不至於被燙得胃疼。
“容總管費心了,頑疾已深,短短一段時間是調不好的。”無情平靜的說道,“況且我的脈象一貫淺表,泛泛在上,如水漂木,底下藏的什麼隱疾,探也探不出來的。”
“公子說的,可是你自己的身體啊。”容隱苦笑道,“你我都知道時日無多,偏你還靜得下來。”
這話聽得鐵手和追命的心一緊,他們都知道無情身體孱弱,諸葛世叔也經常會為無情的病情擔心。但真正的聽到“時日無多”這幾個字,還是有些驚詫。
無情掃一眼兩個師弟,收手慢慢放下衣袖,“容總管沒時間給我治病,也是崖餘不逢緣,為何不能平靜。”
容隱微微笑,“也對,倒忘了公子的名號了。”
“容總管,我們師兄弟來你穆王府,坐也坐了,聊也聊了,茶都喝過了,也是時候告辭了。”追命搖晃著酒葫蘆,卻倒不出一滴酒,不由得心下煩躁。他本來就對這容隱心有暇隙,一見到他就會想起那日無法保護無情時撕心裂肺的痛,見無情竟然與他相處和諧,又是把脈又是飲茶,便無名火起,恨不得學了冷血的抱起走人。
“崔捕頭,我本來就沒有請你來,你若有事當可自行離去。”容隱看都不看他,手指在茶案上輕輕敲點著,“都已近五天,這藥方不起作用,公子可否讓容某改試另一方?”
鐵手橫了他一眼:“你當我師兄是給你試藥的?京師那麼多名醫,自小不知道給師兄換了多少方子,也不見有什麼特別效果。”鐵手與無情相伴最久,他從小也不知道給無情去拿過多少回藥,送過多少次藥,每次看那人一臉漠然的喝藥好像喝水,他就覺得那苦都倒進了自己嘴裡。
“若非那些庸醫,公子的病又何至於此?”容隱冷哼一聲。“醫道本是代代相傳之術,講究的是祛邪去因,扶正固本,從而糾正陰陽偏盛偏衰。公子有自孃胎裡帶出的不足之症,身體孱弱,又被武林高手摧筋傷脈,留了病根,脈相浮淺偏寒,舌苔滑厚,庸醫粗看之下,會以為喘鳴乃寒氣入肺而至,下藥一律偏陽,想用熱氣去抽寒。但淺脈之下,另有浮動,卻是習武之人的內力隱在脈象中,那股子極陽的內勁被藥力壓著,躥得更猛。公子平時入睡時手腳雖然冰冷,肺中卻是極熱的。所以一到雨天喘鳴便發作,並非寒氣入肺,而是因為肺中的熱被寒氣壓制,又飲下更猛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