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3)

更緊的環住他,擁抱著,只待著他喘鳴慢慢平復下來,不再咳嗽,才撤了內力,低聲說,“我本就是沒人要的。”

他略鬆開手,低頭看著無情的雙眸,那眸子就像月華一般,那般亮,那般澈,那般靜。

打從看見這雙眼睛起,冷凌棄就再不愛看月亮了。

月亮裡面沒有神采,只有華採。

月亮裡面也不會有他冷凌棄的樣子,這雙眼睛裡面,卻能偶而找到他自己。

只是,為什麼這雙眼睛還要看別的人呢?

他一直悲哀的想,若這雙眼睛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就好了。

“你反正也不想要我,”他篤定的說道,“你最討厭我,是吧。”

就好像現在,無情的眸子雖寫滿各種不甘的情緒,都也只映著他冷凌棄一人而已。

他的羞憤,是他的。他的驚訝,是他的。他的錯愕,是他的。

冷血一手攬住無情的身體,一手壓住他的後腦勺,滿足的再度俯身吻上那已略為紅腫的薄唇,巨大的愕然和心慌意亂讓無情微微張開口,卻因此迎入他更猛烈的掠奪。他的舌尖挑開他的唇齒,一再和他驚恐的小舌相擁相纏,吸吮他的甘甜。

無情性子本就清冷,天生弱疾更不適合熱血賁張,一直修身養性,心若冰清,加上他天生傲骨,別人不會想要去教他情慾之事,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學。平日裡三個師弟再毛手毛腳,被他一喝一罵,也都會即時收手。

是以有些驚恐,被動的承受著師弟的親吻,每次退一點就會換來冷血更狂野的侵略,無情手足無措的驚覺冷血的身體越來越熱,呼吸越來越粗野,被他擁抱的自己也似乎被捲進了某種不知名的熱潮之中,指尖莫名的輕顫起來。

冷血裸露的身體在無情的身體上摩擦著,雙手已不覺中移上無情的腰部,狠狠扯掉他的腰帶。腰帶一散,衣襟大開,冷血一邊扯掉無情的白衣,一邊順手把腰帶往床下一扔,只聽“當”的一聲脆響,無情腰帶上的那塊龍紋佩也掉在地板上。

聲音雖然不大,卻讓冷血微怔,手勁也不由得放鬆了些。無情上身用力掙脫出冷血的懷抱,狠狠推開他,柳葉刃一折一劃,抵上冷血喉嚨。

冷血卻不避不讓,雙手還扯無情的衣襟,保留著這個姿勢,怔怔的看向無情只著內衫的腰間。

“大師兄……”他臉漲紅著,情慾未減,獸性未褪,眼中卻帶了一點受傷,一點委屈,一點寂寞,“玉

呢……?”

無情張張嘴,正想說話,地上那塊龍紋佩卻閃著光,幾次撞進他眼簾。於是他欲言又止,扭過頭去微微咬了唇。

——過了今晚……只是今晚……

——壓在冷血喉嚨上的柳葉刃猶豫著慢慢移開了。

冷血握緊無情的手指,那柳葉刃劃破冷血的手,一直紮了進去。

“玉呢?大師兄——我給你的玉呢?”冷血手上的傷口加深,血順著他的手一直流到無情的手臂上,無情心驚,另一隻手伸過來用力掰著冷血的手,冷血卻越抓越緊,眼圈微紅的看著無情。力氣不如他大,扭打間氣極之下,無情揮手抽了冷血一個耳光,“啪”的一聲聲音清脆。

冷血也不避不讓,受了他這一巴掌。無情反而愣住,握著柳葉刃的手被冷血抓得生疼生疼,他咬唇不語,看著血從自己手臂上一直往下流,一直滴到衣襟上,匯著一小團泛著黑的紅。

“大師兄,對不起……”冷血苦笑笑,卸了勁道的鬆開無情的手,無情看著自己手上的柳葉刃,那白色的小刀已染了紅,深紅的刃口泛著黝黝的冷色,鋒寒迫人。“對不起……”冷血悲傷的說道,“玉是我強塞給你的,你上哪兒我也硬要跟著去——一直以來都是我強迫你,你討厭我我知道,我還要強求……對不起……”他依依不捨的站了起來,俯下身下巴在無情的發頂輕輕摩挲了幾下,“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無情眼中突然流露出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憂傷表情,脆弱而寂寞。他伸手握住冷血受傷的手,那握劍的手上滿是舊傷痕,血不斷的從傷口湧出來,順著粗糙的面板染了滿手,染得那些傷口更加猙獰不堪。

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冷血求的是什麼,只是對於他來說,長相守不過是種嘲諷罷了。撕了衣襟上的白條,給冷血裹著傷口,從小做慣的事情,雖然他心事重重,做起來仍是熟練無比。

冷血咬牙,獸性在眸中一閃,又遁去。好似垂頭喪氣、心灰意冷的任由他包紮,一邊喃喃說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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