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力不足,他不想成為負擔,不願變成累贅,但是聽到了沈燕舞同槐古齡的對話,他如何還能說服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我……”他想要反駁,可是自己心底卻已經給了否定的結果。
嗣掩道看著龍泗亭,說道:“你若是覺得之前自己躲在人後,無論颳風下雨都要勤奮練習的行為已然沒有意義,你若是認為過去付出十二分努力達到其他成年人兩分努力得到的成果也是毫無意義的,那麼我想問你,你今日走到這一步又是為了什麼呢?”
龍泗亭猛然一震。
是啊,他究竟為了什麼,走到今日這一步的?
他看到了沈燕舞和槐古齡相親相愛的行為,他聽到了那兩個人對自己毫無感情的對話。他看到了長老們對他失去了信心,他聽到了長老們對他已然後悔的決定。
他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真的自己所走的這條路是正確的麼?
但是……
他看向一旁的嗣掩道,喃喃道:“他們……”細細回想過去的重重,他忽然堅定了眼神,說道:“他們不會這樣對我的。那不是他們。”
嗣掩道抿起了嘴,輕聲問道:“是麼?”
龍泗亭不在看嗣掩道,反而轉過頭看向四周,他睜開了眼睛,低聲自喃道:“沈大哥,槐大哥不會那樣對待我的。他們對我是真心的,就連長老也是一樣,這麼多年,我所堅持的,他們所堅持的,從來都是一樣的。”
他仰望著天,鎮定的看著霧濛濛的一片,說道:“我的路,我相信是對的。”
忽然,天上一個閃電,劈開了身旁迷惑眾人的霧氣。
龍泗亭只覺得所有的霧氣小散開來,身心忽然被一股力量填滿,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直灌天靈。
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再睜開眼睛看向四周,不由得“咦”了一聲,原來他已經站在了祭臺之上,傲然停立之姿,現於眾人眼前。
祭臺下的打鬥早已停止,所有人看著突然出現的龍泗亭,突然之間,全部俯下了身子,虔誠膜拜。龍泗亭錯愕端詳,看到伏倒的千人之中,唯有朝陽屹立當中,眼神似有深意的看著龍泗亭。兩人目光相對一霎,朝陽微微點頭,嘴角輕輕揚起,似鼓舞,似恭喜。
他無聲笑開,表達謝意。
然而他左右張望,卻不見槐古齡同任婷。任芳和嗣掩道雖然伏在地上,但是面色慘白,他知曉自己經歷了通靈境地的考驗,此時四肢百骸都充滿了力量,他走到兩人面前,看著嗣掩道,想到自己在幻想之中,無論是真還是假,都是這個人讓自己認清了自己。於是,他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撫上了嗣掩道的肩膀,柔聲道:“謝謝你。”
紫色的光芒由他的指尖緩緩匯聚,擴散,包裹住了嗣掩道的身體,片刻間,嗣掩道只覺得全身的疼痛減弱,他微微眨著眼睛,緩緩抬起頭,看著自己前方的龍泗亭,眼底滿是崇拜。他顫了顫聲,喚道:“族長。”
龍泗亭溫柔微笑,抬首走到了朝陽的面前,問道:“槐大哥呢?”
朝陽看著龍泗亭,此刻透過了通靈境地考研的龍泗亭,已經褪去了少年時的平凡稚嫩,他一頭紫色的頭髮柔順的貼在背上,眉眼微彎,摻雜著柔和的氣息,有著大家風範。舒展開的五官格外的柔和,有幾分同槐古齡相似,只是更加溫柔,不似槐古齡,滿身風骨,卻掩盡了翩然之色。
朝陽看著現在的龍泗亭,忽然想到,若是沈燕舞看到此刻的龍泗亭,是否會一見動心呢?
待聽到了龍泗亭的疑問,朝陽抿起了唇,道:“他隨著你進入通靈境地,已經一日未歸了。”龍泗亭睜大了眼睛,愣道:“一整日?那沈大哥呢?”他焦急的詢問,眼中的柔和平靜被焦慮打破。
朝陽皺起了眉,沒有精力去想其他,想到沈燕舞,他便覺得心底一陣疼痛。改變了的氣息仍舊存在,但是他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無力,更加痛恨起自己,他只希望槐古齡可以找到沈燕舞,更加希望兩人可以平安歸來。
“這裡是……”槐古齡牽著任婷的手,謹慎前行。忽然他眼前一亮,四周的景象驟然清晰起來,他看著周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第一次來到龍族的地方。
任婷跟在他身後,見他驚異出聲,便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來過?”槐古齡點點頭,道:“當初我便是從這個地方來到龍族的。”任婷掃向四周,好似一個山洞一樣,前面有著幾分微弱光芒,她伸手拉了拉槐古齡,指著前面的光亮,說道:“那邊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