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唇,開口道:“要不是我,恐怕笨魔君早就是一具死屍了,還容得你們在這談情說愛?”旋影聽得前面,臉色一白,但聽到後面,卻是紅了臉,有些靦腆的瞟向沈燕舞,沈燕舞卻在一旁苦笑不語。
旋影登時心中一沉,厲聲道:“誰稀罕。”他話音剛落,卻聽到沈燕舞那邊“撲哧”一聲笑出來,彎了眉眼,對他兩人道:“叢非也喜歡說這句,看來你們倆還真挺合得來的。”
叢非,旋影同時瞪了沈燕舞一眼,一起怒道:“誰和他合得來!”然後又瞪了彼此一眼,將臉別向了兩邊。
沈燕舞看著好笑,一手拉了一個,道:“好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
旋影哼了一聲,轉過臉一臉怒容,叢非也是撇了嘴角,挑著眉似要口出諷刺。沈燕舞眼神一厲,喝道:“回去隨你們吵,現在都安靜些。”
兩人瞅了沈燕舞不悅的神色,登時住了嘴,互瞪了彼此一眼,同時閉上了嘴。倒是沈燕舞見了,心底暗笑。
越近了聖城,叢非和旋影的腳步越慢了。
沈燕舞無奈只好也隨著那兩人放慢了腳步,可是眼看便要到了聖城的大門,叢非和旋影好似商量好了一般,一步也不肯走了。
沈燕舞瞪著兩人,道:“你倆究竟彆扭什麼?”旋影瞟了沈燕舞一眼,那眼神好似再說“你怎麼懂得”,又垂下不再說話。沈燕舞登時氣結,指著他道:“你就不想把那個日成給踹下去麼?”
旋影顫了一下,卻沒有動。
沈燕舞道:“真不明白神界有什麼可怕的,你們究竟在擔心什麼?”旋影這次連眼都沒抬,叢非也是悶不吭聲。沈燕舞嘆道:“叢非,你的事情我和他們都說了,你還擔心什麼?”
叢非搖搖頭,雖然沈燕舞說了,但他仍舊擔憂眾人的排擠,倒不如不去。
旋影更是不想回去了,幾日下來他和沈燕舞相處融洽,雖然身旁有個叢非總是氣他,但……總之他是不想回去面對天燁等人的。
沈燕舞哼了聲,道:“你們不願去,我自己回去好了。”說著,他真的做出了離開的樣子。
叢非身子顫了下,低下的頭咬緊了嘴唇,一副要哭的樣子,旋影卻抬起了頭,大眼忽閃忽閃的瞅著沈燕舞,可憐兮兮的。
沈燕舞心底嘆氣,步子也邁不出去了,可他也不說話,就等著那兩人吭氣。
誰知這兩人也是不出聲,沈燕舞正不知如何下臺,就見到叢非低著頭,啪嗒啪嗒掉了眼淚。沈燕舞心疼的直皺眉,只好走過去,捧著叢非的臉,替他擦眼淚。叢非更覺得委屈,淚水也止不住的流。旋影在一旁看著,心底一急,也掉了淚。沈燕舞登時頭大,又扯過了旋影,擦眼淚。
正當他忙的不可開交,忽然身後有人靠近。
“看來我們都是白擔心了。”
沈燕舞聽到聲音,心中一喜,轉頭便叫:“流羽。”
只見一襲青衣筆挺,身形飄逸,雖然面上多了憔悴風霜,仍掩不去傲然身姿。青衣身旁是一襲湖藍,黑色的長髮飄散開來,桃花眼中有著化不去的柔情。
沈燕舞見了,柔柔喚道:“槐古齡。”
流羽走上前,看著眼前的情形,便知發生了什麼,他心底暗歎,臉上卻笑意盈盈,道:“幾日不見,我們擔心的要命,你倒是好命的很,左擁右抱的。”說著,他瞟了眼叢非和旋影,兩人登時紅了臉。
槐古齡忍得叢非,和沈燕舞打了招呼,便拉著叢非敘舊。沈燕舞知槐古齡同叢非感情不一般,也不阻攔,只是對流羽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末了說道:“這兩個也不知犯了什麼病,到了這裡硬是不肯走了。”
流羽看了眼一旁低垂著頭的旋影,柔柔笑道:“魔君為的也是魔族族眾,三界本就是一體,我們自然會幫忙到底的。”
旋影臉上紅紅的,應了一聲,眼神飄忽的不知該看哪裡。畢竟他擅自綁走了沈燕舞,心想著這群人必定不喜歡自己。
流羽心中卻只道旋影小孩心性,雖然詫異魔界君主竟是如此人物,卻也不願與小孩計較,當下便笑道:“既然燕舞無事,大家都無事,這就好了。我們回去再說吧。”
沈燕舞點點頭,轉身見槐古齡拉了叢非過來,便問道:“你倆還走不走了?”叢非彆扭的別開臉,扯著槐古齡的手點了下頭。旋影卻猶豫的看著眾人。流羽笑著拉起他的手,以不容辯駁的姿態,道:“我們回去在說吧。”
沈燕舞瞅著,心中很不是滋味,怎麼我說就沒用,這換了人,小鬼們就聽話了?
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