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就是這樣了。”他無辜的攤攤手,朝陽道:“你可知道他是誰麼?”
沈燕舞笑道:“他是誰,關我什麼事?”
“燕舞。”槐古齡在一旁有些不贊同的開口,沈燕舞瞅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問朝陽道:“他是什麼人?”朝陽道:“他是魔界的帝王。”流羽驚道:“帝王?”沈燕舞卻笑道:“就是魔王了?”
雖然沒有人這麼叫,但朝陽還是點了點頭。
沈燕舞見了,難得的沒有開玩笑,反而沉默了下來。
槐古齡同流羽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道:“他來做什麼?”沈燕舞笑道:“魔界想做什麼,他來就是做什麼的。”流羽皺眉道:“那天燁不會不知道。”沈燕舞笑道:“知道又如何?再怎麼各懷鬼胎,表面功夫也要做足的。”
流羽看了朝陽一眼,沉默了下來。
槐古齡道:“燕舞,你要如何?”他早聞沈燕舞身系三界,神界如今無主,但魔界前來,不排除是為了他。
沈燕舞笑了笑,道:“能如何?安安分分的過日子。”槐古齡皺了眉,朝陽也皺了眉,流羽一臉苦笑,沈燕舞又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就這麼點要求而已。”說著,他目光悠遠的看向了屋外。
次日,沈燕舞抱著朝陽醒過來,看到懷裡的人仍舊沉睡,他微微失笑。在朝陽額頭上輕輕一吻,那人便醒了過來,沈燕舞有些吃驚,輕問道:“你是早醒了?”朝陽睡眼惺忪的搖搖頭,沈燕舞“嘖”的一聲,按住他的眼睛,道:“那就再睡會兒。”
朝陽低低的“唔”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沈燕舞卻怎麼也睡不著,便翻身起來,穿戴好了向著屋外走去。
出了宅子,他繞著清晨清冷的街道緩慢行走,走到風華樓,聽到樓上隱約的一個冷哼,他好奇的抬起頭,正好對上一雙陰冷的眼睛……
他知道那個人是第一次見面跟在旋影身後的,帶著面具的男人。如今他還帶著面具,眼裡一片冰冷,卻感覺不到敵意。沈燕舞不知道是那個人隱藏的好,還是真的沒有。但他直覺對方很危險。
沈燕舞“嘖”的一聲,嘴角微撇,抬腿便進了風華樓。
到了大堂,他便拉過來店堂的掌櫃,問道:“你們老闆呢?”掌櫃雖然不知道沈燕舞是這裡最大的老闆,但是卻知道他是自己老闆的座上賓,急忙討好道:“我們老闆在小樓。”沈燕舞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便向後面走去。
掌櫃的喊了聲“等等”,似有話要說,他也沒聽見。
來到纏風的小樓門口,看到樓上窗簾緊閉,料想是人還在熟睡,他也不管不顧,上了樓一巴掌把門拍開了。
“哎呦……”一聲輕叫,床鋪上的人□著身子掀開床幔,叫道:“誰啊,大清早的……”話未說完,看到沈燕舞,纏風急忙扯下帷幔,將自己罩在了裡面。
沈燕舞哼了一聲,找了椅子徑自坐了,道:“都是男人,你還怕人看麼?”末了停了一下,笑道:“你還怕我看麼?”纏風在床上窸窣的穿衣,哼唧道:“我怕你看上我。”沈燕舞嗤笑道:“看上你?一身排骨,有什麼好看的。”
話音剛落,黑乎乎的一團東西便砸向了沈燕舞,沈燕舞伸手接住,也不看是什麼,隨手一扔,道:“你可小心不要連褲子都扔出來。”纏風在裡面紅了臉,哼了兩聲。
過了良久,沈燕舞坐的都開始不耐煩了,瞪著床,他說道:“你在裡面生孩子呢?這麼慢。”纏風哼了一聲,露出一個腦袋,紅著臉,對沈燕舞道:“把我的褲子扔給我……”沈燕舞一愣,看到自己扔在一旁的布團,笑了出來。
他拎著纏風的褲子走到床邊,掀開簾子坐了上去,瞟著纏風紅著臉,他又笑道:“都是男人,你怕什麼?”纏風尷尬的接過褲子,眨著眼睛,道:“你出去吧。”
沈燕舞挑起了眉,道:“憑什麼?”纏風憋紅了臉,道:“求你了,燕舞。”沈燕舞“嘖”的一聲站起身,道:“你快點,我有事問你。”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過了片刻,纏風便穿戴整齊走了出來。見到沈燕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臉又紅了。他委屈道:“燕舞,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耍我了?”沈燕舞和纏風在一起總是耍別人,但纏風更想見沈燕舞被耍的樣子,一來二去到讓沈燕舞找到了好玩的物件,次次都耍他,弄得他尷尬不已,哭笑不得。
沈燕舞抿嘴一笑,道:“我怎麼耍你了?這一次是真的有事來找你的。”他拉起纏風,笑眯眯道:“才起來,吃些東西,咱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