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除了那人昏迷了,四肢上留下四個口子,仍留著鮮血,絲毫不見任何異狀,但慘白的嘴唇乾裂中滲出血點,沈燕舞再遲鈍也知道這人是失血過多了。
他抱著人跳到地面上,轉念一想,不知道何時這下面又要裂開,於是又抱著人跳回了裂縫中。一口咬破自己的手腕,喂到了槐古齡嘴邊。
不是說槐古齡需要鮮血,而是多少沈燕舞的血可以補充些體力,靈力。
果然喝了他的血,槐古齡顫了顫睫毛,睜開了眼睛。
見到沈燕舞的霎那,他愣了愣,隨即笑了出來。但看到沈燕舞陰冷著面容,又閃爍著眼神低下了頭。
沈燕舞見對方逃避一般不肯看自己,怒道:“你可真是長本事了,瞞著我往外跑,是嫌我最近冷落了你麼?”槐古齡感到對方的怒氣,身子顫了一下,沈燕舞不耐煩的一把抬起他的下巴,冷聲道:“是不是等你死了,才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槐古齡驚道:“你……沒有錯。”沈燕舞冷笑道:“我沒錯?我沒錯你要跑,你要瞞著我?嗯?我沒有錯,你寧可自己犯險也不肯告訴我?還是你早就想要離開我了?”
槐古齡大驚,急忙叫道:“我沒有。”他想要拉扯沈燕舞,卻扯動了手臂的傷口,那是龍晟為了防止他逃跑故意刺傷的,他疼得吸了口氣,卻見沈燕舞依舊冷著面龐,毫無憐惜之意,他慢慢的低下頭,低聲道:“若是我告訴了你,你會讓我來麼?”
沈燕舞氣道:“不知道。”槐古齡顫了一下,又不說話了。
沈燕舞瞪著對方,看槐古齡一副好好檢討,實際是逃避自己怒氣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一把撕掉槐古齡身上早就破破爛爛的衣服。
槐古齡登時驚的大叫,被沈燕舞一瞪,又將話吞了回去。沈燕舞道:“反正你的衣服也破得不能穿了,把自己傷口包一下。”說著,將撕碎的布條遞給了槐古齡。
槐古齡微紅著臉,包著傷口,低聲問道:“那我一會兒怎麼回去?”沈燕舞挑眉道:“回去?你要回哪兒去?”
槐古齡登時白了臉,手顫著也不肯在包紮,瞪大了眼睛瞅著沈燕舞,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沈燕舞心下泛疼,但想著這人著實可惡,不好好嚇嚇他,恐怕以後這人膽子越來越大,還不知會瞞著自己做些什麼。
想著,沈燕舞轉開了頭,不再看槐古齡慘淡的面容。
過了好半晌也沒有聽到身後的聲音,沈燕舞眉頭抖了抖轉過了頭,卻見槐古齡臉上流下兩行清淚,滴滴閃爍,手也因為用力摳入了傷口,沒有止血,反而越演越烈。
沈燕舞眉頭皺起,“啪”的一聲開啟槐古齡折磨自己的手,抓過布料替他包紮,一邊道:“說你兩句,做什麼虐待自己。”槐古齡見沈燕舞雖然低著頭,看臉色已經不是陰冷,反倒是因為心疼自己而緊蹙著眉,他扯開了嘴角,低聲道:“你不要我了,我怎樣關你什麼事?”
沈燕舞登時氣結,手上用力便聽到那人吸了口氣,他聽著也心疼,立刻放緩了力道,小心包紮。末了沈燕舞瞪著槐古齡,道:“說說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槐古齡低下頭,幽幽道:“不關你的事。”話一出口,鼻子上便被狠狠的颳了一下,他委屈的抬頭便見沈燕舞冷笑道:“別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罵你罵錯了麼?”槐古齡嘴巴一顫,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沈燕舞哼了一聲,問道:“還有一個哪兒去了?”槐古齡咬了咬嘴唇,道:“旋影沒有被龍晟抓到。”說著,他幽幽的瞥了沈燕舞一眼,那意思好似再說:這下你安心了?
沈燕舞氣的真想打這人一頓,鼻子一鼓一鼓的,滿心氣憤。
槐古齡見沈燕舞氣的不說話,那樣子凶神惡煞的,也嚇了一跳。
他靠在沈燕舞身上,輕拉著對方衣袖,道:“燕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沈燕舞拍開他的手,道:“你怕我不讓你去麼?”槐古齡點點頭,沈燕舞又道:“做什麼一定要去?”槐古齡皺眉道:“你不明白,我只是想問清楚,究竟為什麼當初要背叛龍族。”
沈燕舞哼道:“背叛需要理由麼?”槐古齡一愣,睜大了眼睛看向沈燕舞。沈燕舞又道:“若是今日我找不到你,你的行為已經足以稱的上對我的背叛了。”他冷下眼神,嚇得槐古齡說不出話來。
沈燕舞別開臉,站起身,背對著槐古齡,道:“走吧,別讓大家擔心的太久了。”
槐古齡見沈燕舞轉頭就走,心中大駭,立刻不管不顧,從後面一把抱住沈燕舞,叫道:“燕舞,對不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