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曉自己和流羽許了心,卻未曾有過任何舉動讓對方心安,無論如何,他到如今都欠著對方,也難怪流羽總是想東想西,患得患失了。
想到這裡,他情動的摟緊對方,低聲在流羽耳旁道:“你且緩緩,等過了這陣子,我答應你,一定……好好待你。”
流羽本是尷尬萬分,但聽得對方柔情蜜意,登時甜在心底,柔柔的應了聲。他的呼吸吹在沈燕舞脖頸,引起一陣酥麻的感覺,他頓時覺得身下那人的某處似乎有了精神。
流羽一驚,手上用力便推開了沈燕舞,一個打滾,躺在了一旁。沈燕舞笑眯眯的看著他一臉紅暈,舔了舔嘴唇,道:“好可惜啊……”流羽瞪了沈燕舞一眼,道:“難怪旋影會罵你大色狼,果然……”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反倒是紅了自己的一張臉。
沈燕舞嘿嘿笑了兩聲,從背後摟過流羽,見對方掙扎,便說道:“你別亂動,我什麼都不作。”在對方敏感的耳朵上輕輕一咬,又道:“你若是亂動,我可不敢保證今晚會不會將你就地正法。”
流羽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還是緊繃著身體,乖乖的躺在沈燕舞懷裡,不敢再動。
次日清晨,沈燕舞是被一股帶著怨念的氣息驚醒的,他猛然坐起身轉過頭,就看到旋影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還有自己懷中的流羽。
沈燕舞本能的想要說些什麼,還沒有開口,旋影已經哼的一聲轉過了頭,道:“本魔君不在乎。”沈燕舞勾了勾嘴角,爬到旋影身旁,搔了搔頭,低聲道:“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旋影臉上微微僵硬,他早就醒了,或者自沈燕舞離開自己身旁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沈燕舞所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反反覆覆,一整夜都沒有睡著,想著沈燕舞那句“有點累了”讓他感到害怕。
沈燕舞見對方不說話,感到一陣尷尬,陪笑道:“我昨晚……昨晚……”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同流羽睡在一起的理由,只好一個勁兒的搔頭。旋影臉上又是一白,道:“你不用解釋了。”沈燕舞一驚,對方已經說道:“我都聽見了。”旋影無比怨恨的轉過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幽幽的看著沈燕舞。
沈燕舞被那眼神看的一個恍惚,急忙攬過對方,道:“不是你想的那般……”卻見旋影挑高了眉毛,長長的“哦”了一聲,帝王的傲慢全然展現,道:“那你可知我想的是哪般?”沈燕舞一時詞窮,他想的不能說,若說了豈不是印證了旋影小心眼?吃醋,介意他可以理解,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隨便說出來。
沈燕舞想著,只好賠笑道:“總之,不是你想的那般。”旋影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把甩開沈燕舞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他,一如君臨天下。
“我不需要你同情,反正我自己的事自己會想辦法。”
沈燕舞心中一驚,手已經抬起準備拉住對方,然而一怒之下的旋影根本不想給對方辯駁的藉口,他一腳狠狠的跺在了沈燕舞撐在地上的手。只見沈燕舞臉色發青,倒吸了一口冷氣,旋影已經藉機跑了出去。
朝陽本欲伸手攔截,卻因為沈燕舞的哀叫堪堪停住了手,也僅一瞬,眼前已經失了旋影身影。
沈燕舞皺著眉,左手關節已經紅腫了起來。流羽朝陽紛紛來到他身旁,擔憂的看著他,流羽拉過他的手,仔細檢查,才道:“都是我的錯……”沈燕舞一挑眉,道:“關你什麼事?”他瞥了一眼旋影消失的方向,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不追麼?”朝陽同樣皺著眉,擔憂的看著那個方向。沈燕舞聽了,皺著眉嘆氣道:“不用了,現在追上去他也不會聽我解釋的。”偏過頭,他又暗自嘆了口氣,才緩緩道:“我們就在這裡等槐古齡,至於旋影,等他氣消了,也就明白了。”
流羽和朝陽對望了一眼,都想問“真的麼”,但看到沈燕舞悠遠的目光,只得閉上了嘴巴。
熾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日成,或者應該說是龍晟,神情複雜。
那個人一頭烏黑的頭髮,此刻如同瀑布一樣灑在被褥上,那張時時刻刻都用面具遮住的臉孔此刻卻清晰的暴露在了空氣中,蒼白的面板,緊緊抿起的嘴唇,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讓熾焰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他不曾忘記的人,紅靛。
他從來不知道紅靛是否對自己有過情,不反抗,甚至會在情愛過程中全然忘我的迎合自己,但過後睜開的紅色眼瞳中總是帶著說不明白的複雜情感,不似愛,卻也不是被強行佔有的恨。也許因為這樣,熾焰選擇相信了紅靛,對於嗣掩道,他選擇處處留手,但最後終是明瞭,紅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