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一般,誰也不找自己說話,就連逝水裝瘋賣傻了那麼多日,大家也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日子還是一般過,但這幾日他若真是想要和誰獨處,卻是斷然不能了。
沈燕舞心情一天比一天差,到了風華樓也不通報一聲就朝著纏風的小院走去,一路上風風火火,下人見了都躲。
沈燕舞“砰”的一聲推開門,一抬眼就見到纏風的衣衫滑到了肩膀下,送誇誇的搭在腰上,他正兩條腿分開跨坐在任利的身上。兩方相見都吃了一驚,隨即纏風瞪了沈燕舞一眼,怒道:“你怎麼不分場合就進來了?”
沈燕舞也是憋悶多日,此刻見了這般景象,更是心頭不忿,便回嘴道:“場合?東家找你什麼時候需要場合了?”他一句話驚的纏風瞪大了眼睛,急忙拉緊自己的衣服,從任利身上跳下來,兩個人走到沈燕舞身旁,一臉恭敬。
沈燕舞嘆了口氣,一拍額頭,道:“瞧我這是怎麼了,竟發脾氣到這裡來了。”說著,苦笑起來。纏風遞了個眼神給任利,任利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問道:“燕……,呃……您這是怎麼了?”沈燕舞愣了下,苦笑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這兩天心煩,出來走走。”他緩下臉神,便親近了許多。
纏風打量他片刻,不見了那滿臉的戾氣,便拍著胸口,道:“剛剛真是嚇了我一跳。”任利眼一瞪,叫道:“纏風。”纏風委屈的扁嘴,沈燕舞笑道:“你倆倒是不錯。”他說著,拉著兩人坐下,給彼此倒了杯茶,想起什麼又起身道:“剛才實在是打擾了你兩位的好事,我看……我還是隔些事日再來吧。”
纏風一把拉住他,嗔道:“說什麼呢?既然都打擾了,這會兒才走,寒磣我倆麼?”沈燕舞不解挑眉,纏風便嘟囔道:“連主子都伺候不好。”沈燕舞頓時僵住了臉,隨即苦澀道:“是我剛才失言了,你還生氣啊。”
纏風橫了他一眼,道:“這檔子事被打斷了,誰不生氣?”沈燕舞苦笑道:“有就不錯了。”纏風聽了這話,睜大了眼睛,半晌說不出話,指著沈燕舞“你”了半天。
沈燕舞一把推開他的手指,笑道:“哪兒有可能啊。”纏風愣了片刻才笑道:“就是,天底下誰都可能沒有的吃,就你不可能。”沈燕舞哈哈乾笑兩聲,實在沒有膽量說出自己現在就是沒有的吃。
纏風眼睛一轉,又問道:“那你上我這裡來幹嘛?”沈燕舞眨眨眼,託著腮,笑道:“來看看你啊,順便看看我的聲音好不好。”纏風“哦”了一聲,挑著眼道:“該是來看看生意,順便看看我吧。”
沈燕舞笑了一聲,轉開了頭,又道:“我看任大哥大白天的也能在這裡,恐怕是沒有事情做了吧。”纏風嘆氣道:“這日子天災人禍,誰還有心思去吃喝玩樂?”
沈燕舞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喃喃道:“是啊……這種日子,誰還有心思吃喝玩樂的。”他眉眼又是一轉,轉手拉過任利,笑彎了眉眼,道:“不過這種日子還是應該過一天是一天,所以不如大哥今日陪我玩兩手?”
任利見他一臉興致,便點頭道:“好吧。”纏風在一旁叫道:“要真的下賭注才好。”沈燕舞兩人瞟了他一眼,纏風坐到沈燕舞身旁,靠在他身上,笑道:“不如這樣好了,若是燕舞贏了,下次就讓我在上面。”
任利還沒有說話,沈燕舞已經故作思索的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沈燕舞一路走回家,雖然心頭的鬱悶仍在,不過想到今日一連輸了十幾把,直到最後纏風一臉要死的表情勸阻自己不要在玩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有那麼一霎很爽朗的。
走到家門口,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沈燕舞心頭疑惑,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果然走到大門處便看到焰凰大半個身子掩在門內,張頭張腦的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沈燕舞悄聲走進,在他頭頂大聲的“喂”了一聲,登時嚇得焰凰跳了起來。
沈燕舞笑的只打跌,道:“做什麼吶,好似做賊一般。”焰凰紅了紅臉,見到沈燕舞,急忙拉住他的手,叫道:“哥,跟我來。”沈燕舞被他一路拉著小跑,沒有經過前廳,更沒有回自己的院落,反倒是來到偏廳,焰凰交給他一個包裹,然後小聲道:“哥,這是你的衣服,記著一定要換好了過來啊!”
沈燕舞怔愣不解,還要詢問,焰凰已經又賊眉賊眼的跑了出去。
沈燕舞無奈的嘆氣,想著這冷落了自己這麼多天,今日卻叫焰凰來給了自己這一包衣服,到不知這些人究竟想要怎樣。他抖開包裹,見裡面一件大紅的衣服,讓他一時間有些恍然。這身衣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