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則嘿嘿一笑,隨口道:“年輕人,對不住了!”
少年剛要出言責難,就聽見隨行的同伴中有人高聲叫道:“吳稟元!樓上那個就是吳稟元!”瞬間,一群少年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二話不說,一群人一窩蜂湧進茶肆,就要登上二樓。
那被叫做吳稟元之人立即把頭縮了回去,慌張喝道:“快!快把麻將牌收起來!估計是那些沒事找事的學生上來了!”
雅間裡的幾人一聽之下,連忙七手八腳把麻將牌收拾起來,將之用四方的牌墊子裹好,藏到了角落處的一張椅子下面。
剛把麻將牌藏好,那群少年就踢開房門衝了進來。當頭一個瘦削少年喝道:“好啊!吳大人,公務時間你不在官署,倒在這裡快活!”
吳稟元端坐大椅,面不改色道:“你們是什麼人?……本官正在此與本縣商家洽談商會事宜,你們闖進來幹什麼?當真沒有王法了麼!”
少年們不住嘿嘿冷笑,那當頭之人更是大聲喝道:“吳大人,我是政學院的學生,而他們……”指著身後的十來個少年,“……就是你縣裡長陽學院的學生,此行專為尋大人你而來!”
聽得發話之人是來自己轄地遊歷的政學院學生,吳稟元不敢大聲喝斥。畢竟,誰都知道政學院的學生結業後放官至少都是縣一級,不可輕易得罪。當下吳稟元疑惑問道:“專程尋本官?你們有什麼要事嗎?”
那政務院學子冷冷道:“吳大人,學生請問,前日城南王家呈上的訟狀你可閱了嗎?”學子口中那王家告的便是吳稟元丈人強行收購王家的臨街店鋪。
吳稟元心中一緊:都說怎麼那王家有膽告狀,原來有這般學生在背後攛掇!
“這個……本官因有要務,尚不及批閱!”此時是“清汙肅貪”的非常時期,吳稟元並不打算與這幫少年對硬,他只想敷衍了事。
可是,一幫學生可是存了心要將吳稟元拉下臺,哪會與他敷衍?
“要務?”那政務院學子一邊冷冷應到,一邊用眼光掃視著雅間內。忽然,他發現牆角的一張椅子腿邊有一塊麻將牌。學子連忙幾步上前,伸手就推開了椅子,就要開啟包裹麻將牌的牌墊子。
吳稟元就在旁邊端坐,見此情形,他急忙上前攔阻。
那學子見吳稟元撲上前來,知道其中定有蹊蹺,連忙伸出腳將裹著的牌墊子踢散……一陣“嘩啦啦”的清脆聲響中,骨頭雕制的麻將牌飛撒一地!
“要務!這就是吳大人的要務嗎?”
吳稟元見所言被揭穿,惱羞成怒,一時間也顧不得來者中有政務院學子。
“放肆!本人為一縣之長,難道需要你們這些乳臭未乾之人來干預行為嗎?”
“哼!一縣之長?吳大人,請問何謂‘官’?……你身為縣令卻不為一縣百姓造福,反在處理公務的時間聚眾賭博作樂……”那學子的聲調漸高,“……還縱容親近之人欺凌百姓,強買百姓店鋪!吳大人,你可知陛下曾言,‘吃百姓之飯,穿百姓之衣,此身當屬百姓’!”那政務院學子言辭尖銳。
此時全國“清汙肅貪”之風還未收尾,吳稟元雖然惱怒,卻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見他將長袖一拂,道:“你所言之事本官一概不知!本官尚有要務在身,沒時間與你等糾纏!”言罷,吳稟元就要抽身離開雅間。
那政務院學子見狀,連忙一把拉住吳稟元,喝道:“吳大人,我等今日專程尋大人,就是要為王家討個公道!……今日大人你不將王家的案子作個了斷,休想離開!”
與吳稟元一同打牌的幾個商人見到吳稟元受窘,急忙上前要拉開那政學院的學子。卻不料,長陽學院的學生見到幾人出手,也全都圍攏上前。這雅間內即便寬敞,此時也是亂糟糟的一團。
此時已經有不少的飲茶客來到了雅間門前看熱鬧,而樓下也有不少過往的民眾聽得樓上嘈雜,紛紛駐足觀看。
吳稟元見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中不由得一急,手中奮力將政務院那學子一推……那學子眼中忽地精光一閃,順勢就向後撞去!在他身後不遠就是臨街的窗戶,那窗戶的窗沿只及得腰身高,而此時窗前正有兩名學生站立!
那政學院學子順著吳稟元的一推之力向後奮力一撞……只聽“啊呀!”一聲大叫,一名長陽學院的學生竟被他撞出了窗外!
慘叫聲頓起,樓上有學生在高叫:“誰?誰掉下去了!”樓下也有民眾在驚呼:“有人墜樓了!”
大部分學生們都“嘩啦啦”湧向窗邊觀望那掉下去的同窗,而幾個本堵在門前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