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說要他給安書泉寫封信,就是一愣,說:“你們不是去興城嗎?”
安元志說:“淮州離興城有多遠?”
“你去見他做什麼?”安太師沒有動筆寫信,而是問安元志道。
“就是去看看他,”安元志說:“我姐夫這一次去江南,想在江南結識一些人,二叔在江南這麼多年,有他做引薦,不是更好?”
“他只是個商人!”安太師道:“他能給你們引薦什麼人?”
“我姐夫現在手裡有一支軍了,”安元志笑道:“他手上就缺錢,缺錢的時候,不找商人,我們還要去找官府嗎?”
安太師的目光就是一沉。
“吉王倒是有錢,”安元志說:“可我姐夫說,這筆錢我們不能貪。”
安太師直到這個時候才問安元志道:“他買城南舊巷的錢是怎麼來的?”
“那個啊,”安元志為難道:“我不太清楚。”
“貪的?”安太師直接問道。
“其實城南舊巷那地方也不大,”安元志說:“沒花我姐夫多少錢。”
“呵,”安太師笑了一聲,“上官衛朝也知道貪了。”
“會出事?”安元志問安太師道。
這個時候,可能上官勇愛財反而是一件好事,安太師衝安元志擺了擺手,道:“上官勇要用錢,我可以給他。”
“你,”安元志搖著頭說:“父親,你能給他多少錢?我姐夫找商人,就是想把手裡的錢用起來,錢生錢,你怎麼就不懂呢?”
安太師說:“他上官衛朝能有這個腦子?”
“我姐教的,”安元志低聲笑道:“我姐夫的將位越穩當,我姐不也會更好嗎?”
安錦繡跟上官勇有聯絡這事,現在已經嚇不到安太師了,提筆在手,安太師給在江南淮州的安二老爺寫了一封問侯的信。
安元志看著安太師寫信,一邊問道:“下一任京都府尹會是誰?”
安太師說:“不是四殿下的人,就是五殿下的人。”
“這麼說來,如今的奪嫡就是四五之間了?”
安太師沒理安元志這話,現在朝中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唯一的變數就是世宗的身體,自己就是不說,安元志也應該能明白。等安太師寫好了信後,便把信交給了安元志。
“那我走了,”安元志把信收好,就跟安太師告退。
“你這一身的傷,去江南不要緊嗎?”安太師卻沒有揮手讓安元志退下,而是問安元志道。
平生頭一回享受到父親關懷的安元志呆了一下,說:“沒事,內傷已經差不多好了。”
“去了江南,你告訴你姐夫,那裡的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巴結他,”安太師說:“讓他與商可來往,與當地官府千萬不可來往。”
“為什麼?”安元志不解道:“我們去那裡平叛,不與當地官府說話?”
“聖上一定會派人盯著你們的,”安太師道:“最好一個都不要結交,若有當地官員要見你們,你們只需回他們軍不管政事,這些人就會知道你們的難處了。”
安元志半信半疑地道:“就說這一句話就行了?”
“江南的世族大家你們可以結交一些,但官府中人,你們一個也不可以與之交往,”安太師囑咐安元志道:“這個時候你們最不能做的事,就是讓聖上對你們起疑。”
330搜軍
上官勇原本是想當天走,可是世宗隨後又讓吉和傳了旨,讓上官勇還是等到第二天天亮時分再出發。【在祈順軍中,是有迎日出徵為好兆頭的舊俗,上官勇謝過世宗的聖恩之後,更加有時間,讓袁威帶著人,趁著夜色,去了城南舊巷的廢宅一趟,把藏在那裡的錢箱取了三分之二出來。
第二日凌晨時分,京都城裡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不多時就將京都城的大街小巷全都淋溼。
安元志站在軍營的轅門外,看著不遠處被薄霧籠罩著的京都城,跟身旁的上官勇道:“聽說江南下雨時,就是細雨紛飛,這是老天爺特意讓我們提前見識一下江南的風景嗎?”
上官勇對看風景從來就沒有興趣,他更關心這一下雨,驛路泥濘,他們的行軍就要受影響了。
“大哥,”慶楠一身盔甲地跑了來,說:“兄弟們都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嗎?”
“出發吧,”上官勇點頭道。
慶楠又往回跑。
“路上你的身體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說,”上官勇又叮囑了安元志一句。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