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要對他做什麼。
白承澤手中的劍往太子的胸膛剌去,毫不猶豫,毒蛇吐信一般。
太子愣愣地站著,都不知道要躲。
眼看著帶血的劍尖劃破了太子的衣襟,要往太子的胸膛扎進去時,斜剌裡橫過來了一把長劍,將白承澤這一劍的力道硬是洩了下來。
“蘇養直?”白承澤看著救下太子的這個人,冷冷地道:“你也要叛我父皇?”
“五殿下,”蘇養直將太子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衝白承澤一拱手道:“在聖上有決斷之前,太子殿下還是儲君。”
“我是被白笑天挾持的,”太子這時夢醒了一般,跟白承澤大聲道:“我沒有背叛父皇!”
白承澤將手中的長劍背到了身後,大勢已去之下,太子竟然還有這個腦子為自己討一條生路?白承澤的目光移向了安錦繡那裡,會是安錦繡為了白承意,教了太子這個保命之語嗎?
“你又受傷了,”人群的這一邊,上官勇看著安錦繡道:“這種男人的事,你摻和什麼?”
袁義嘴角抽抽,劫後餘生之後,將軍你就不知道說些好話嗎?
“我讓你別來的,你怎麼不聽話呢?”安錦繡回了上官勇一句道。
袁義的嘴角又抽了一下,這是帶白承意那小孩帶多了,所以自家主子跟什麼人說話都把對方當成小孩子了?
“我,”上官勇本來就是口拙的人,方才心疼安錦繡,脫口說了一句很有氣勢的話,這會兒被安錦繡這麼一說,上官勇不會說話了。
“平寧好嗎?“安錦繡問了一句。
“他很好,你,”上官勇說:“你怎麼又瘦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袁義不想做棒打鴛鴦的人,可是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出聲提醒這兩人了。
“你今天沒見過我,”安錦繡亡羊補牢一般地用一塊巾帕遮在了臉上,跟上官勇道:“一會兒你按白承澤的命令列事,最好一句話也不要說。”
“媽的,”上官勇聽安錦繡提到了白承澤,難得的暴了一句粗口,這下子他還怎麼跟白承澤裝,他不知道安錦繡還活著的事?
安錦繡看看正目光冰冷地看著太子的白承澤,跟上官勇小聲道:“放心,他這會兒不會想得罪你我的,他不會問你我的事,你就當沒有見過我好了。”
“知道了。”
安錦繡從上官勇的身邊走過去,手從上官勇沾著血的手背上滑過。匆匆地一個貼滑而過,千言萬語便盡在其中了。
上官勇沒有回頭看安錦繡,而是翻身上了馬,往自己的部下們那裡走去。
“將軍!”中軍官看見上官勇過來,忙問道:“他們要怎麼辦?”
他們的面前押跪著不少叛軍,是要殺還是留?
上官勇撫著方才被安錦繡碰過的手背,看了這些俘虜一眼,說道:“交由聖上定奪好了。”
等安錦繡走上了御書房的高臺之上時,天光已經大亮,響了一夜的喊殺聲也終於停歇。安錦繡回身看看堆疊著屍體的廣場,一個人長大不易,死卻這麼容易。
“娘娘,”吉和打著傘跑到了安錦繡的身後。
“你方才看到了什麼?”安錦繡問吉和道。
“奴才看見娘娘誅殺福王,”吉和忙道:“娘娘巾幗不讓鬚眉,奴才……”
“還看見了什麼?”安錦繡打斷了吉和的話問道。
吉和呆了一呆,他看見安錦繡與白承澤說話,與太子說話,還與那個近日朝中的新貴,衛國將軍上官勇說過話,這些都不能與外人說嗎?
“怎麼不說話了?”
“奴才還看到了廝殺,”吉和道:“娘娘,這些叛軍真的該死!”
“走錯了路,再想回頭就難了,”安錦繡往御書房裡走去。
“奴才謹遵娘娘教誨,”吉和為安錦繡打著傘道:“人太多,福王死後,那麼多人就又打在了一起,奴才都沒看清娘娘在哪裡,就擔心娘娘會出事。現在好了,娘娘沒事,奴才就安心了。”
“你應該去問問五皇子他們,”安錦繡走進了御書房裡後,面對著吉和道:“接下來該怎辦,他們總要出來一個人主事。”
“奴才這就去,”吉和聽了安錦繡的話後,忙就又跑了出去。
這一夜,御書房裡的人沒人敢出去看外面的情景,聽著外面的喊殺悽嚎聲,個個噤若寒蟬。這會兒外面除了雨聲,和偶爾的呼喝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這些人還是個個膽戰心驚。
吉和跑出去後,安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