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他熱奶糊糊,”上官睿說著話就跑了。
“怎麼哭了?”安元志湊到了上官勇的跟前,探頭看自己的小外甥,做了幾個鬼臉,看還不管用,就伸手去哈上官平寧的癢癢。
上官勇嘆了一口氣,抱著上官平寧進了屋。
“打一場是不是心裡快活一點了?”安元志追著上官勇問:“你沒生我的氣吧?”
上官勇就是生氣又能怎樣?
“天亮了,”安元志突然又說道。
上官勇知道這會兒天亮了,陏後就反應過來安元志在說他姐要進宮去了。
上官平寧這時哭得更厲害了,哇哇的哭聲,就連站在廚房裡的上官睿都能聽到。
“什麼都不懂,你這會兒在哭什麼?”安元志彈了一下上官平寧肉乎乎的小臉蛋,嘟嚷了一句。
“元志,”上官勇這時跟安元志說道:“這是我與你姐之間的事,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安元志被上官勇說破了心思,俊俏的臉上就是一紅。
“沒下雨,”上官勇望著門外的天說:“今天看來會是個晴天。”
安錦繡這會兒站在院中的水池旁,這水池裡的水因為接連幾天的雨水已經漲到了池沿上,風一吹就泛起一陣漣漪,一圈圈地盪漾著往風過的地方擴散過去。
“主子,”袁義拿著一件披風走了過來,跟安錦繡說:“要走了。”
“這裡面什麼也看不到,”安錦繡跟袁義說。
袁義將夭桃的骨灰灑在了水池裡,這會兒池水還是清澈見底,那幾尾錦鯉在水裡流來流去的覓食,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人的葬身之地的樣子。袁義往水池裡望了望,說:“魚是吃屍骨的,夭桃屍骨無存是好事。”
安錦繡默默地看著池水,思緒飛出去很遠,想起前世那座破屋裡的白骨,火燒成灰後,也如夭桃這般屍骨無存。我等你來報仇,安錦繡對著池水默唸道,只是來生不要愛上不該愛的人了。
“主子走吧,”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