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成這時也舉杯道:“將軍,君成也敬你一杯,若是安二小姐還在,我們就是連襟了。”
上官勇跟安太師父子的神情都是一僵,隨後安太師笑道:“衛朝只要一日不續絃,就還是我安家的女婿。”
上官勇跟楊君成碰杯後,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這酒完全就是一杯苦酒,入口之後,便苦澀難當。
楊君成喝了這杯酒後,便說道:“我們楊家在軍中也有舊部,日後上官將軍若是有事,可以來找我們。”
“嗯,”楊銳說:“你的兄弟中除了一個元志,沒有一個世家子吧?以後遇上不聽你話的世家子,你就來找我。”
安元志說:“大將軍,你要打這些世家子的板子嗎?”
楊銳說:“我打他們老子的板子!敢跟我楊銳擺世家譜的,軍中沒幾個。”
“那,”安元志說:“那大將軍你在白玉關,我們在京畿,太遠了。”
“明天,”楊銳說:“明天我跟你姐夫去衛**中走一趟,誰陰陽怪氣地不服管教,我作主了,狠打一頓,打到這幫小子服為止!”
安元志一拍手,說:“這下好了,姐夫,楊大將軍為你省了不少事了。”
“你這個兒子是個猴精的,”楊銳指著安元志跟安太師說:“我怎麼感覺我被他趕鴨子上架了?”
湖心亭裡六個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安太師著在他面前把酒言歡,儼然已經是知己模樣的五個人,突然覺得武人之間的交友,對他們這些文官要簡單多了。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天亮,上官勇最先告辭,趕回帝宮當值去了。
楊銳打著酒嗝問安太師道:“太師,我們父子最多還有七天就得回白玉關去了,你三小姐什麼出嫁?”
安太師說:“挑一個吉日後,我命她的兄長們將她送到白玉關去成婚。”
楊銳說:“還要這麼麻煩?這一來一去就得一年!”
安太師說:“七天怎麼能準備好一場婚禮?”
“婚禮什麼的都是虛的,”楊銳把大手一揮,說:“你搞這些,還不如多給丫頭添些嫁妝呢。”
楊君威說:“沒嫁妝也行啊。”
楊君成是楊家門裡唯一的細緻人,安太師為難,便道:“還是以三小姐的意思為主吧。”
安元志在一旁打著呵欠說:“父親就去問問三小姐吧,這是她的婚事,她要大辦就大辦,想從簡就從簡。”
安太師這才點了頭,說:“我儘快給你們回話。”
“最好,”楊君威抬頭天都亮了,說:“最好今天下午!”
“滾你的蛋!”楊銳踢了自家老大一腳,說:“帶上老二,我們回驛館去,太師還要上朝,五少爺身上還有傷,打擾人一夜了,我們該走了。”
“安五少爺,我們再見吧,”楊君成臨走時,特地跟安元志打了一聲招呼。
“走好,”安元志衝楊君成一抱拳。
楊家父子三人離了安府之後,楊銳在大街上就問楊君成道:“你上官勇這人怎麼樣?”
“是條漢子,”楊君成道:“但不是個沒腦子的。”
楊銳點點頭,說:“那那個安元志呢?”
“他?”楊君成小聲道:“有點邪氣。”
楊君威在一旁說:“是啊,長得也太漂亮了一點,像個姑娘家。”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君成說:“爹,我們跟安家結親,現在來是件好事。”
“聖上不高興,”楊銳說道。
安妃,上官勇,安元志,楊君成在腦子裡把這三個人過了一遍,說:“京城以後會更熱鬧的。”
楊君威說:“你說安元志邪氣,不是因為他的長相,那是因為什麼?”
楊君成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東西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安太師送走了楊家父子,再回到湖心亭時,就見安元志正望著水裡的荷花出神。
“三小姐的事還是儘快辦吧,”安元志見安太師回來,便說道:“這種聖上不喜歡的事,遲則生變。”
“你讓楊銳幫你姐夫,這話說的太明顯了,”安太師坐下後,跟安元志說道。
“父親擔心楊君成?”
“他你的目光多有不睦。”
“楊君成這人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安元志道:“他娶了三小姐,日後我姐真有用到他的地方,不怕他不肯出力。”
“你姐要用他?”
“父親你到了今天還裝什麼糊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