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齊妃那裡呢?”
安錦繡說:“去過芳華殿後,我再去她的倚闌殿,她沒跟白承澤打過交道,其實這種時候,白承澤一定不會給她難堪的,齊妃這是在自己嚇自己。”
袁義說:“那我去芳華殿找五殿下。”
“只要跟他說白梨園三個字就可以了,”安錦繡說。
袁義點頭之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白承澤給齊妃請過了安,出了倚闌殿的大門,就看見袁義站在殿外的臺階下。
白承路說:“你這個奴才怎麼來了?”
袁義忙躬身道:“回二殿下的話,奴才是來見齊妃娘娘的。”
“走,”白承路不耐煩地催抬躺椅的兩個小太監道,
白承澤跟在白承路的身後,走到了袁義的身前,停下來說:“你也回來了?”
袁義忙道:“是,五殿下,奴才是前兩天回京來的。”
白承澤衝袁義笑了一笑,邁步就要走。
袁義這時小聲跟白承澤說了一句:“白梨園。”
白承澤沒有停步,直接從袁義的身邊走了過去。
有倚闌殿的太監跑下臺階,跟袁義道:“袁總管,娘娘讓你進去。”
袁義跟著這個太監走進了倚闌殿。
齊妃聽袁義說安錦繡要看了雲妍公主再來後,說道:“她天天這樣不累嗎?”
袁義低著頭,道:“娘娘,我家主子這也是沒辦法。”
“算了,”齊妃道:“我等她吧,她這個人啊,有舒服日子不過。”
白承路這時也在躺椅上聽到白承澤說要去芳華殿,“父皇不是不讓我們去嗎?”白承路說:“宋妃能讓你進去?”
“不進去,我們站在殿門前,問問她的病情也是好的,”白承澤道:“我們兩個就這一個妹妹。”
白承路小聲道:“你連母妃都不顧了,這種戲要演給誰看?”
“母妃是犯了錯,”白承澤說:“雲妍犯了錯嗎?”
“這會兒不喊沈嬪了?”
“二哥,有些事發生了,你就得認,”白承澤道:“你覺得現在我們一起跪到父皇的面前哭去,有用嗎?”
白承路要是有辦法,也不會到了今天也只能在一旁束手無策了。
“你的這兩個人嘴緊嗎?”白承澤又問白承路道。
白承路指指走在前邊,為自己抬著躺椅的小太監。
白承澤點一下頭。
白承路說:“嘴不緊,我帶他們進宮來?”
兩個小太監啞巴一樣,只管悶頭走路。
“那我也跟你去吧,”白承路看看離他們越來越近的一個路口,說道:“你要當一個好哥哥,我也不能太差啊。”
白承澤一邊走,一邊像是在看著路兩旁的風景。
白承路也沒催白承澤快點走,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現在這樣活著太憋屈,他卻連一句抱怨的話也不能說。
等四個人到了白梨園的門前,白承澤跟白承路道:“我去給雲妍尋一樣東西,二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白承路說:“這是哪裡?”
白承澤說:“白梨園。”
白承路沒聽過這個園子,道:“你去裡面給雲妍尋什麼?在帝宮裡,你還是少亂跑吧。”
“沒事,”白承澤笑著說:“我一會兒就出來,二哥你在這裡等我。”
白承路還想再說些什麼,白承澤已經推開白梨園的門走了進去,白承路只得問自己的兩個小太監道:“白梨園沒人住嗎?”
兩個小太監一起搖頭,他們不在宮裡伺候,怎麼能知道宮裡的事。
白承路揉著腦門,白承澤讓等,他也只能等在這裡了。
白承澤進了白梨園後,也沒有看到千秋殿的人,但他不懷疑安錦繡會這裡害他,順著鋪在梨樹之間的碎石小徑,往梨林的深處走去。
安錦繡站在梨林深處的一個小池塘邊,正掂著手裡的小石子,往池塘裡一顆一顆地丟石子。
白承澤站在小徑上看了安錦繡一會兒,才開口道:“這個小池塘,是我曾祖父那一朝,內廷司為了方便為這一園的梨樹澆水,特意挖得,現在沒想到,竟成這園中的一景了。”
安錦繡也沒回頭看白承澤,說:“這若是人間四月天,這裡千株的梨花花開如雪,那才是這園裡最好的風景。”
“你進宮有幾個年頭了,過來看過?”白承澤走到了安錦繡的身邊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