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彷彿很快就要被風雨折斷生機的桃樹,饒有興趣地跟奶孃道:“來年春天,桃花一開,我這園中的景緻應該很美,奶孃,到時候你多收些桃花。”
奶孃應聲道:“知道了,到時候奴婢曬好桃花,讓夫人泡花茶喝。”
“很快了,”康春淺抬頭又望天道:“過了年關,就是開春了。”
安錦繡這時也坐在小花廳的窗前看雨,手指還是無意識地敲著窗臺。
“主子,”袁章帶著兩個太監抬著袁義,走到了小花廳的門前。
“袁章?”安錦繡聽出了袁章的聲音,坐在窗前道:“你不伺候你師父,怎麼跑來這裡了?你師父不舒服了?”
袁章很哀怨地看一眼自己的師父,說:“主子,我師父已經來了。”
安錦繡忙就從窗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快進來吧。”
袁義睡在一張躺椅上,讓兩個太監給抬了進來。
“你們退下吧,”袁義進了花廳之後,就命兩個太監道。
兩個太監看安錦繡也衝他們一揮手,忙就退了出去。
安錦繡就看袁章,說:“袁章,我之前跟你怎麼說的?”
袁章低著頭不敢看安錦繡,嘴裡委屈道:“我不能不聽我師父的話啊,主子,我沒辦法。”
“是我逼他的,”袁義看著安錦繡道:“他怕我生氣,向遠清說了,我現在不能動怒。”
安錦繡走到了窗前,把半開著的窗“啪”的一聲關上了。
袁義趁著這個機會,跟袁章說:“你出去吧。”
袁章看看安錦繡。
“沒事,”袁義笑道:“出了事,我替你兜著。”
袁章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安錦繡回身看見袁章不在了,責怪袁義道:“你怎麼不聽勸呢?”
袁義說:“我想你今天晚上會睡不著。”
安錦繡坐到袁義的身邊,道:“早知道,我什麼事也不讓你知道了。”
“這樣我更心急,”袁義說:“更沒有心思養傷了。”
“你也知道你傷了?”安錦繡碰一下袁義的手,說:“手還這麼冷,向遠清就是神醫,碰來你這樣的,也沒辦法了吧?”
“主子……”
“你等一下,”安錦繡起身走到了坐榻那裡,抱了一床被子過來,給袁義蓋上了,說:“什麼也不要問了,明天元志他們就去王襄府裡,是死是活,我們明天就知道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袁義不放心道:“五殿下那裡沒有生疑?”
“王襄的府裡今天進了人,沒有出人,”安錦繡又塞給了袁義一個暖爐,小聲道:“五殿下沒有生疑。”
“那你還讓韓約找一個許興的對頭去辦差?”袁義說:“這個人會不會壞事?”
“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安錦繡道:“韓約給他餵了毒,現在過了毒發的時辰了。”
“有這個必要?”
“以防萬一,”安錦繡說:“要不要喝點水?”
袁義忙搖頭,說:“主子,我不想你出事,你到底有沒有打握?”
“我也不想你出事,”安錦繡望著袁義笑道:“放心吧,一定不會出事的。”
“我這次幫不了你了,”袁義小聲道。
“你活著就是幫我的忙了,”安錦繡道:“好好養傷吧,紫鴛日後要是知道這事,不知道要怎麼怪我呢。”
“我以前喜歡過紫鴛。”袁義突然就跟安錦繡道。
安錦繡就是一呆,這是袁義第一次跟她說起他跟紫鴛的事,“以前?”安錦繡問袁義道:“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現在也喜歡,只是我能確定我把紫鴛當妹妹,一直都是,”袁義小聲笑道:“真的只是妹妹。”
安錦繡仔細端詳著袁義的神情,沒看出袁義是在說假話。
“主子,”小花廳外,又傳來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
“是小鄧吧?進來,”安錦繡忙又扭頭對著廳門那裡道。
袁義望著安錦繡一笑,笑容很苦澀,他抬手從安錦繡的肩頭拿下了一根落髮,細長墨黑,微微有些彎曲,袁義把這落髮緊緊地握在了手心裡。有些事情,他說不出口,沒資格,沒理由,深藏心底就好。
安錦繡這時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小鄧,錯過了袁義的苦笑和動作。
小鄧走進花廳後,就跑到了安錦繡的跟前,說:“主子,韓大人讓人送了訊息來,五王府的白登來宮門前,打聽艾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