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安元志搖頭,說:“他倒是知道心疼猴子。”
袁白說:“小少爺睡著了。”
安元志輕手輕腳地走到了上官平寧的床前,先就看上官平寧的眼睛,左眼睛還是腫著,但好歹已經不像一個爛桃了。
上官平寧睡著睡著還咂巴一下嘴,冒一個鼻泡出來。
“這是做什麼好夢呢?”安元志笑著小聲道。
上官平寧小身子一翻,背對了安元志。
安元志探頭過去,親了小外甥一下,又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內室。
袁白忙把內室的門關上,不讓房裡的熱氣跑掉太多。
“他眼睛還疼嗎?”安元志問袁白道。
“還是疼,”袁白愁眉苦臉地道:“不過小少爺能忍,沒用手去揉。少爺,小少爺這一回可吃了大苦頭了。”
安元志在心裡又罵白柯,嘴上跟袁白說:“辛苦你了。”
袁白說:“我辛苦什麼啊,我天天跟著,小少爺不還是受傷了?”
“誰知道白承澤能養出那種刑子來呢?”安元志小聲道:“反正日後不能讓他一個人瞎跑了。”
袁白說:“我啊,我現在就看著他,哪兒也不跑了。”
安元志重重地拍一下袁白的肩膀,走了出去。
門外,上官睿正好進院門,手裡拎著一隻燈籠,看見安元志便說:“我聽說你過來了,所以來看看你。”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睿的跟前,說:“你回這裡溫書了?”
上官睿說:“我不放心平寧,再過一日,我就帶著平寧住到軍營裡去了。”
安元志跟著上官睿往外走,說:“知道我們要殺王襄的事了?”
“知道了,”上官睿道:“韓約來的時候,我在場。”
“衝王襄下手,我們跟白承澤的關係就更是水深火熱了,你跟平寧都要小心,”安元志低聲道:“他沒辦法衝我們下手,說不定就會盯上你們兩個。”
上官睿道:“他也是做大事的人,衝我與平寧下手這種白費力氣的事,他會做?”
“他又不是君子,”安元志說:“你站在他面前,你看他殺不殺你。校子,你是不是書讀太多,讀傻了?”
“我去他面前做什麼?”上官睿好笑道:“我躲著他就是。”
“你能躲著他一輩子?”安元志衝上官睿翻了一個白眼。
“只要不是五殿下登基,那我就不用躲他一輩子,”上官睿道:“就是不知道,四殿下能不能笑到最後。”
安元志嘴角一揚,將腳下的一個雪疙瘩踢出去很遠。
兩個人默不作聲地走了一會兒,上官睿突然就問安元志道:“你不用陪公主殿下嗎?”
“不用,”安元志說:“不見面,對我們兩個都好。”
“就這樣下去了?”
“反正我不會餓死她,”安元志說到這裡有些不耐煩了,衝上官睿道:“你操心我做什麼?有空多看看書,考不成狀元,你好歹也弄個榜眼探花什麼的啊。”
上官睿一笑,說:“我聽說你的三哥,四哥這一次也會下場應考。”
“他們在太學院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當然要去考,”安元志看著上官睿道:“不過那兩個人的事跟我沒關係,校子,你可不能輸給那兩個啊。”
上官睿說:“太師不會為他們打算嗎?”
“他最多為他們爭個小官回來做做,”安元志不在意地道:“你放心吧,我老子不會傻到為他們兩個去偷考題的。”
上官睿低頭又往前走。
安元志歪頭看看上官睿,“你想我老子幫你?”
“不用,”上官睿道:“我若真想找人幫忙,我會去求大嫂。”
“這倒也是,”安元志聳一下肩膀,“總之你認真溫書吧,我姐怎麼可能讓你名落孫山呢?”
655無本下注
上官睿一直把安元志送到了大門口,安元志跟隨從們打馬揚鞭而去,馬蹄聲在空無一人的窄巷裡聽著格外的清脆。上官睿站在大門前,往左右都看了看,這時的城南舊巷,再也看不到一點過去的痕跡了,比起如今的豪門大宅,上官睿還是更喜歡那時的小宅院,閉上眼想像一下這條深巷過去的樣子,上官睿跟自己說那時的日子已經回不去了。
“你站在門前做什麼?”上官勇站在了上官睿的身後問道。
上官睿扭頭衝自己的大哥一笑,說:“我剛送元志走了。”
上官勇走到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