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對口供,就是派人去了,雲妍公主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個哥哥被人安上欺君的大罪的。退一萬步講,就是雲妍公主矢口否認這事,他也可以用雲妍公主護夫為由,讓自己安然無事。
世宗看著白承澤,白承澤的臉上帶著病容,但神情從容,光從臉上看,就是世宗也不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白承澤跟世宗道:“父皇,兒臣如今不知道該怎樣與元志相處。”
“沒有證據,你就要朕相信元志殺了施武?”世宗問白承澤道。
“父皇,施武只是一個太監,”白承澤說道:“他的生死無關緊要,兒臣只是覺得元志現在對兒臣誤會已深。”
世宗說:“元志對你有什麼誤會?”
“兒臣慚愧,”白承澤說:“兒臣也不知道兒臣與元志,怎麼就成了今天這樣了。”
世宗一笑,說:“朕以為你會說,元志這麼幹,是因為老四的關係。”
“父皇!”白承澤抬頭看向了世宗,說:“兒臣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與四哥作對?若是真的不行,兒臣求父皇讓兒臣還京吧。”
世宗愣了一下,說:“你要回京去?”
白承澤說:“兒臣不想因為兒臣的緣故,讓軍中軍心不穩。”
“你要真有這個心思,你會讓夏景臣去殺元志?”
“夏景臣之事是兒臣該死,”白承澤一臉懇切地跟世宗道:“景臣也是因為兒臣才一時怒極,現在他也得到教訓了,日後他不會再對元志不敬了。”
世宗說:“你真的要回京?”
白承澤給世宗磕了一個頭,說:“父皇,兒臣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兒臣也想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只是現在看來,兒臣在軍中一日,四哥他們就難心安,兒臣還是走的好。”
世宗目光幽深地看著自己的這個五子,一時間沒有再說話。
中軍帳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帳中的這對皇家父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各懷心思,可是看著都像是在聽帳外雨聲的樣子。
安元志在離著中軍帳百米的地方下了馬。
袁威下了馬後,就衝著安元志的身後行禮道:“四殿下。”
安元志轉身,就看見白承允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還是像往常那樣一張冷臉,緊緊地抿著嘴唇,一副不近人情的涼薄模樣。
“四哥,”安元志喊了白承允一聲。
白承允從身後隨從的手裡拿了雨傘,跟安元志說:“元志,你跟我來。”
安元志沒打傘,淋著雨走到了白承允的面前,說:“四哥,你怎麼來了?”
給讀者的話:
768世宗的失望
768世宗的失望
安元志從白承允的手裡接過了雨傘,替白承允打著傘,跟著白承允走到了一旁。
看見白承允和安元志走了過來,站在這裡個角落裡的人忙都走開了。
白承允在這個角落裡站下來就道:“我聽說老五身邊那個叫施武的太監被你殺了?”
安元志馬上就開始喊冤,說:“我沒見過這個施武啊。”
白承允說:“你那日說老五身邊有人私出了軍營,這個人不就是施武嗎?”
安元志說:“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我營帳那裡那麼多人在呢,四哥你隨便問個人去,你看他們有沒有見過這個施武。”
白承允說:“你營帳那裡都是你的手下,你當我父皇會信你手下的話嗎?”
“那也不能說就是我殺了人啊,”安元志小聲叫道:“五哥說他讓施武來看我,那這話誰能證明是真話?”
白承允說:“你跟我說實話,這個施武是不是你殺的?”
安元志哎呀了一聲,說:“四哥,我剛跟夏景臣鬧了一場,我再去殺五哥身邊的人?我又不是腦袋壞掉了!就算五哥說的是真話,他讓這個施武來問問我的傷情,那這施武也可能是在去我那裡的路上,被人殺的吧?我躺在帳篷裡,都能落個殺人的罪名嗎?”
“真不是你?”
“我發誓,人要是我殺的,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安元志舉了右手跟白承允發誓道。
“好了,”白承允道:“我信你的話。”
安元志說:“誰殺的施武,就讓這個人不得好死!”
“是老五殺的人嗎?”白承允看著安元志小聲道。
安元志把頭一低,說:“我剛才沒在罵五哥。”
“施武的屍體呢?”白承允沒再跟安元志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