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春鶯的大內侍衛點一下頭,說:“大人放心,她的嘴堵著呢,咬不了舌頭。”
白承舟看見韓約幾個人帶著春鶯要走,馬上就大聲道:“韓約,你給我站住!”
“趕緊走,”安太師對韓約道。
韓約也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是聽話的站下來了,才是真的傻瓜呢。
“你們,”看著韓約一夥人不但不停步,反而直接跑著上馬去了,白承舟簡直是怒不可遏,邁步就往前來,他要看看,這些御林軍是不是真能射死他!
許興的額頭冒了汗,他現在該怎麼辦?真一箭射死了皇長子,他也活不了了吧?
韓約這時上了馬,也沒往後再看一眼,直接打馬往帝宮的方向跑了。
安太師看著韓約一行人跑遠了,才跟許興道:“讓他們收箭。”
許興抬手又放下。
御林軍們收起了弓弩。
白承舟轉眼間就到了安太師與許興的跟前。
許興下意識地就退到了安太師的身後。
安太師看著白承舟道:“大殿下,下官還是那句話,為一個青樓女子不值得大動肝火。”
白承舟的手指頭差點沒戳到安太師的臉上去,“御林軍,”白承舟咬牙切齒地道:“是誰把御林軍派來的?”
安太師說:“是下官。”
白承舟一個倒仰,
白承路扶了自己的兄長一下。
安太師不動聲色道:“兩位殿下,現在聖上御駕親征在外,京城可經不起一點折騰。”
白承路說:“太師什麼時候能調動御林軍了?”
“事情緊急,”安太師說:“下官不能看著京城生亂,聽到兩位殿下與韓約在醉紅樓,為了一個女妓發生了爭執,下官就近請了許將軍幫忙。”
“就近?”白承舟叫道:“你當時在哪裡?你就的什麼近?他們分明是……”
“大殿下,”安太師沒讓白承舟把安妃兩個字喊出來,說道:“如果那個女子是沙鄴的奸細,大殿下你要如何跟朝廷交待?”
白承舟怒道:“這不可能!”
白承路也說:“太師,這個女子會落到誰的手裡?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給我把路讓開!”白承舟手指著許興的鼻子道。
“怎麼,”安太師說:“大殿下還想帶著人去衝大理寺嗎?”
白承路冷笑道:“韓約會把春鶯送去大理寺嗎?他的主子在宮裡吧?”
“韓約是聖上的侍衛,”安太師說:“二殿下這麼說,也沒說錯。”
“那個女人干政!”白承舟大叫道:“我饒不了她!”
安太師故作詫異道:“大殿下這話何意?什麼女人敢如此大膽?下官怎麼對這女子一無所知呢?”
安書界老謀深算的名聲,白承舟和白承路都知道,但他們再也沒有想到,這個也有當世大儒之稱的人,能這麼不要臉。
白承舟這會兒能明白,安元志那個刑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從哪裡來的了,子肖父,安書界要是個好人,安元志也不會長成那樣。
“大哥!”白承英這會兒帶著十來個侍衛也趕到了醉紅樓門前,看到這座青樓前的陣仗後,白承英在馬背上就晃了晃身子。
江瀟庭這時命手下道:“把在這兒看熱鬧的人都趕走。”
這手下領命之後,跑走了。
等白承英下了馬,走到了白承舟的跟前時,在醉紅樓附近探頭探腦,圍著不走的閒雜人等,都被九門提督府的人趕走了。
白承舟看見白承英到了,說了一句:“你怎麼也來了?”
白承英看了一眼白承路,強壓著心頭的火,給白承路行了一禮,喊了白承路一聲:“二哥。”
白承路看白承英到了,知道再指望老大鬧事是不可能了。
白承英又跟安太師道:“太師,今天這事是個誤會,不怪韓約。”
“你說什麼?”白承舟當場跳腳,他跟韓約鬧的拿刀互砍了,他這個兄弟到了,直接潑他一盆冷水?這事不怪韓約,那就是他的錯了?
白承英把白承舟死死地拽住了,看著安太師道:“還請太師回去吧,今天這事兒我來處理。”
安太師跟許興道:“沒聽到六殿下的話嗎?”
許興忙衝著白承英抱拳一禮,道:“下官遵命。”
白承英說:“你們御林軍沒有受傷的吧?”
許興說:“下官謝六殿下關心,下官